被拍了一巴掌的高木警官訕笑著將桌子上的那張便簽本連同幾支筆一起,送去給鑒識課的工作人員。
等到得出結果的時候已經是夕陽點雲成金,財富的色澤灑滿天空的時候了。
“便簽紙上沾到的血跡確實是須內社長的。便簽紙上的字跡也同樣是他本人的字跡。”
得到結果的高木警官當著眾人的麵開始向目暮警官彙報。
“然後呢?便簽紙上麵寫了什麼?”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這部分和他經驗的判斷沒有區彆,更重要的是便簽紙上曾經寫了什麼東西。
“這個,上麵的字是用英文寫上去的,其中的意思該怎麼說呢?實在不太像是死亡訊息。”
高木警官有些苦惱,但早就等不及想要回到醫院的茱蒂老師直接湊了過來,越過高木警官的肩膀看清楚了他記在本子上的內容。
“
gytux?”
聽到茱蒂老師下意識念出來的內容,半夏有些無奈地將吸管頭咬扁,謎語人一樣的死亡訊息就算了,怎麼現在還是英文版的呢?知不知道什麼是現在水平下降到論文都要靠小哀幫忙翻譯的貓咪的實力啊!
“所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半夏湊到小哀耳邊,蹭了她一口果汁的同時詢問道。
“直譯的話應該是‘把我的燕尾服拿過來’,但是引申背後的死亡訊息的話,我就不清楚了,暫時是沒有頭緒。隻不過,這真的是死亡訊息嗎?”
小哀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帶著些許疑惑的表情。
按照他們進門時看到的幾個槍口血液狀態,死掉的須內社長應該是連續中槍。這種情況真的還能做到提筆留下死亡訊息嗎?
這邊在討論的時候,茱蒂老師也將這句話最直白的翻譯告訴了兩位警官。
“把我的燕尾服拿來,高木,上麵真的寫的是這句話嗎?”
目暮警官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出背後的含義,麵前的三個嫌疑人也沒有哪一個是穿燕尾服的。
“沒錯,
g是拿來的意思,tux應該是tuxedo的縮寫。”
茱蒂老師再一次表示正是這個意思沒有錯。
“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用來寫字的筆還有紙沾到了須內社長的血跡,筆跡也是他本人的。而且寫的那張便條紙卻被撕了下來。”
目暮警官摸著下巴,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真讓他說出點什麼的話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應該是須內社長在中槍之後瀕臨死亡之前寫下來,而凶手注意到了這件事情,所以把紙給撕走了。”
高木警官思索了一下,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就是diee!”
“nono!dyge!”
對於下意識說出英文的目暮警官,茱蒂老師和哈爾巴克納也異口同聲糾正起目暮警官的錯誤。
“誒?啊哈哈哈,說起來你們兩個都是英文老師吧。”
高木警官反應過來,說起來這兩人都是當老師的,怪不得會在糾正錯誤上有點強迫症的意思。
“我確實是在補習班裡教英文沒錯,可是那兩個人不是fbi搜查官嗎?”
哈爾巴克納皺起眉頭看向剛才和自己一起糾正錯誤的茱蒂老師,察覺到了事情的矛盾之處。
“額,這個,那是因為處於某些原因,所以我也當過一段時間的英語老師,對吧?達令?”
茱蒂老師的每一聲達令都仿佛紮了卡邁爾一針一樣,讓他忍不住挺了挺身子。
“是,是這樣的,沒錯。”
對於自己突如其來空降的男朋友身份,卡邁爾依舊不能很好的適應,整個人說話時看起來僵硬萬分。
見這件事情被圓滿解釋過去,哈爾巴克納沒有繼續追究的樣子,目暮警官便將目標重新放回案子上。畢竟人家休假的方式是跑去學校當外教,這種事情他雖然不理解但也沒辦法管。就當是這位fbi被工作折磨過後打算折磨折磨學生放鬆一下吧。
“話說回來,伊莉娜秘書,這句‘把我的燕尾服拿過來’你有沒有什麼印象?”
聽到有詢問自己的事情,秘書小姐第一時間打起精神,用力地點了點頭。
“是的,那句話可能是須內社長想要傳遞給我地訊息,因為今天晚上有一場party,可能是叫我在那之前把燕尾服準備好吧。”
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秘書小姐也有些遲疑。而被她這麼一說有著和她有同樣想法的目暮警官皺起眉頭。
“那這麼說這張紙條跟案件無關,隻是普通的留言?”
“這個……是的,社長跟我說今天下午要跟那個準備出道的儲備藝人一起用餐,可能是社長為了在他外出的時候讓我知道這件事情……”
秘書小姐雖然並沒有明確收到留言是給自己的信息,但她結合今天的日程安排,還是給出了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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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麼說的話,把那張便簽紙條撕下來帶走的人是你嗎?”
目暮警官有些不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秘書豈不是看著他們做無用功,浪費他們的時間嗎?
“不,不是的,我在發現須內社長死後立刻就打電話報警,警察來之前我什麼東西都沒碰過!不過我確實知道燕尾服的事情,電話當中應該也有留言。”
“留言?這個嗎?”
目暮警官走到電話旁邊,按下留言播放鍵。短暫的空白過後電話裡便傳來秘書小姐的聲音。
“我是帕瑪,社長你已經出門了嗎?總之你要的文件我已經找到了,我馬上就送過去。對了,今天晚上party要穿的燕尾服我之後在拿過來。——嗶——下午一點二十七分星期五。”
“確實沒有問題。”
“說不定凶手聽到有人打電話進來,於是慌張地逃走了。”
高木警官推測這就是凶手直接逃走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