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夏就被和葉還有小蘭兩人帶著後怕的聲音所驚醒。
或是天亮太陽帶給她們的勇氣,她們正在討論昨天晚上的站在門外的那道身影。
“喵(早上好啊。)”
半夏打了個哈欠,也沒有選擇將罩在腦袋上的被子掀開。萬一這個時候鑽出去看到些什麼不好的場景就壞了。
“嗚……小貓貓!小蘭說是你昨天晚上在大門口幫我們站了一晚上的崗!”
聽到被子裡傳來的貓叫,和葉激動地一把將半夏抱了起來,一邊蹭他後背的毛發占他便宜,一邊道謝。
“喵……(不客氣,但前提是你快鬆手啊……)”
感覺自己被勒到肚子的半夏掙紮著想要掙脫和葉的雙手,但又擔心一不小心把她給弄傷,此刻也隻能尖叫著讓小蘭快點把自己從她閨蜜手中拯救出來。
而且和葉的這個行為讓他想到了自己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了,現在的肚子超級餓。
正在趁這個功夫將昨天半夏連夜寫的那些信息看過一遍,了解了目前的情況後,小蘭終於有功夫將半夏拯救出來。
看著半夏不停拍著肚子知道他餓了之後,小蘭也就沒有繼續與和葉討論昨天晚上那道武士身影的事情。
享用完虎田家準備的早飯後,半夏就再一次回到營地,了解一下其他貓咪們的監控工作開展得如何。
和之前半夏想象中的不同,下雨天那些壞人同樣沒有任何動作,全都躲在各自陰暗的角落裡避雨。
沒有更多的收獲,半夏也隻能先回到那家高檔酒店盯著克裡埃·施密特那家夥。
或許是因為時間太早,又或者是昨天睡得太晚,等半夏重新豎起耳朵探頭探腦地從昨天晚上離開的窗戶回到房間的時候,克裡埃·施密特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毫無防備的樣子,看得半夏忍不住想要給他嘴巴裡加點料。
心裡這樣想著,半夏實際也如此動了手。
為了避免因為下毒太過嚴重導致出現一些預料之外的影響,半夏隻是選擇往他嘴裡滴了一滴能夠引起口腔潰瘍的藥水。
傷害力度不做討論,但惡心人的程度那可謂是數一數二。
然而事實證明,能夠被蒙塔榭記住名字的手下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天天隻會傻笑的家夥。
在藥水滴進嘴巴的瞬間,克裡埃·施密特便睜開了雙眼,右手第一時間從枕頭下掏出匕首向著身側揮去。
“沒有人?”
發現手中匕首揮空,頭頂也沒有人影,正準備翻滾從床上落地的克裡埃·施密特有些疑惑地吐了口唾沫,已經掏出應急解毒劑打算往身體裡注射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沒有放下戒備,注射完解毒劑,甚至將匕首收了起來換上了手槍,仔細搜查臥室的克裡埃·施密特按下呼叫鈴把幾個手下叫來,將整個房間都檢查了一遍後才徹底放鬆下來。
“難不成是錯覺?”
克裡埃·施密特聽著手下的彙報,房間裡沒有任何其他人,正對著他睡覺的天花板上也沒有可疑的小孔。
“大人,浴室的窗戶留有一條縫隙。”
其中一個手下走到克裡埃·施密特,低聲彙報。
“浴室的窗戶……”
克裡埃·施密特眯起雙眼,走進浴室盯著被打開一條縫隙的窗戶陷入思索。
他記得好像……窗戶確實是自己打開後忘記關了的。
而且隻能打開一條縫隙的窗戶也不是能夠讓人通過的大小。
想到這,克裡埃·施密特搖了搖頭,果然剛才是自己感覺錯了啊。
就在他準備離開浴室的時候,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蒙塔榭在自己麵前嘲笑琴酒他們時的場景。
“你們說,那個寬度能讓一隻成年貓鑽進來嗎?”
停下腳步的克裡埃·施密特扭頭看向浴室的窗戶,詢問著身邊的手下。
“這個……”
幾人對視了一眼,他們也不知道啊。
“這個應該是沒有辦法讓一隻成年貓通過的,還是太窄了。除非是那種長期營養不良骨瘦如柴的貓。”
片刻後,還是一個曾經很久很久以前有過養貓經曆的手下走過去用巴掌比劃了一下,給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是嗎……走吧,去吃飯。”
克裡埃·施密特沒有說相信這話與否,轉身回到臥室換衣服準備去吃早飯。
然而等到他坐在餐桌旁,優雅地拿起刀叉將一小塊煎蛋放進嘴裡後,臉色才突然轉變。
感受著口腔裡的刺痛感,克裡埃·施密特的臉色十分難看,恐怕這就是自己今天早上會感覺異樣的原因。是因為最近忙碌導致上火了嗎?總不可能有人費儘心思潛入進來就是為了讓他患上口腔潰瘍吧?無不無聊啊。
不過雖然心裡想得明白,但這也同樣不妨礙他將這種倒黴的事情怪罪給現實世界裡那個不存在的敵人。
“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在罵某個無聊的家夥,又或者是在罵自己嘴裡的口腔潰瘍。
表情煩悶地讓手下去藥店給自己買一瓶西瓜霜噴劑後,克裡埃·施密特開始認真考慮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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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竹田繁那家夥說在那個什麼村子給大和敢助做了個陷阱,但克裡埃·施密特覺得還是得趁著行動之前去那裡踩踩點才行。
畢竟那群家夥看起來不像是什麼靠譜的人。
另一邊,已經回到虎田家的半夏鬆了口氣。
是他的失誤,完全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敏銳。之前遇到的幾次怎麼都沒感覺到對方敏銳程度這麼高呢?
不過也幸虧琴酒和蒙塔榭之間不對付,導致對方不知道自己擁有能夠變大的能力,不然很難確定對方會不會毫無證據地將鍋甩到自己身上。
回到虎田家準備找小蘭他們的半夏有些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早上的時候沒有安排貓咪過來站崗,馬廄裡的白馬風月和黑馬無暇也似乎被人騎出去了,這讓半夏隻能選擇重新回到大門口,老老實實追逐氣味的方向。
就在他追逐到路口的時候,一個最近看了好幾次的身影出現在半夏的視線當中。
由於昨天晚上的大雨,森林的地麵泥濘不堪,這讓大和敢助手裡的拐杖在地麵上一戳一個洞,走路的速度大大下降。
突然,走在前麵的大和敢助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麵前的大樹。
“第三個……”
不遠不近跟在後麵的半夏同樣抬頭看著上方的樹枝,粗大的樹枝上麵用繩子吊著一個人。
即使光線不是那麼充足,但半夏依舊能夠辨認出樹上的人正是龍尾景的妻子,龍尾淩華。而且從臉色和胸口起伏等一係列細微之處來看,人已經失去了生命。
大和敢助靜靜地看著屍體,仔細觀察著周圍,但卻沒有其他更多的動作。
“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
聽到撥開灌木叢的聲音和腳步聲,大和敢助沒有回頭,隻是聲音遺憾地說道。
“淩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