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最近的情緒好像都不在狀態。”齊溫言眼神溫和的望向坐在一旁格外安靜的齊澤,眼神似是打量般,觀察著他臉上的每一分神色。
或許齊溫言已經猜到了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但他並沒有說出來,隻是溫和的詢問著當事人,希望從他口中得出結論。
畢竟,像這麼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突然間安靜的不像話,的確很讓人彆扭。
見此,齊澤吊兒郎當的抬起胳膊放到一邊,眼神戲謔的望著齊溫言,當然,並不是他真的討厭對方,隻是他平時就是這般姿態,“二哥,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齊溫言聽聞此言,嗤笑一聲,五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拿下鼻梁上的金紅眼鏡,麵容清俊的臉上滿是無奈,“二哥當然擔心你,畢竟你可是我們看大的。
隻不過,跟哥哥說話要有禮貌。”
這話一出,齊溫言溫文爾雅的將領帶微微扯開,眼裡的溫柔如同利刃。
一瞬間,齊澤整個人僵在原地,看著他手中已經扯下的領帶,嘲諷的笑了笑,“怎麼,二哥這是又想像小時候那樣教育我?”
他眸中閃過一絲興奮,一種想要越級挑戰的興奮。
齊木楠專注地開著車,麵容平靜如水,對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漠不關心,隻是認真地盯著前方的路。
齊森延則沉浸在報紙的世界裡,旁若無人,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化為虛無,他的眼中隻有報紙上的畫卷。
畫卷中的身影與那日的女孩重疊,那不容置疑的容顏,嬌小靈動的身姿,以及清澈璀璨、乾淨純粹的眼睛,仿佛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訴說著她。
齊森延不明白,為何僅僅一張畫卷,就能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女孩。
她到底有什麼魔力。
他遲疑的撫上自己的心臟,眼裡滿是複雜的情緒,從那天開始這裡就跳得特彆快,腦海裡總是不時的想起那日女孩嬌小柔弱的身軀,那甜的幾乎能讓人忘卻煩惱之事的嗓音,仿佛現在都在腦海裡回蕩。
是生病了嗎?
不然為什麼會隻想著那名互不相識的女孩。
畫卷上的女子雖美,可此刻卻不及心中的那道身影。
或許我該去看看病了,畢竟畫卷上的女子擁有著可以傾倒眾生的美貌,可自己偏偏隻想著那名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女孩。
要是那日自己沒有放任齊澤帶她離開,她是不是就會在彆墅中等著他們回來。
那充滿溫馨的場景是他想象不到,畢竟被綁來的又怎麼可能對他們這些人心動,困住她也隻會讓她徒增悲傷。
或許齊澤是對的,放她走,讓她回到自己的生活中。
然後再也不相見
完全被壓製的齊澤死死的扯著喉嚨上的領帶,那紅痕幾乎有些破皮,可想而知溫潤如玉的齊溫言此刻的力氣有多大。
他甚至不會因為你是他的弟弟而手下留情,甚至隻會更加嚴重,畢竟要讓弟弟們知道,敵人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要麼就抱著必死的決心來戰鬥,要麼就趁早死去。
哪怕齊澤已經呼吸不過來,他也沒有求饒,反倒興奮的尋找破解之法。
猝不及防下,齊溫言被對方按住脖子,手也被扣住。齊澤笑得猖狂的些許,可下一秒就被齊溫言一拳捧暈。
看著已然昏過去的齊澤,他不免歎了口氣,眼裡多了一絲異樣的情形,溫柔磁性的嗓音都是欣賞,“看來,四弟長大了,隻不過還是太弱了。”
視線不經意間落到齊森延的報紙上,不免有些好奇的眯了眯眸,“大哥,這是又發現了什麼。”
“一件被拍出天價的畫卷罷了。”齊森延神色微斂,將報紙折疊放到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齊溫言並沒有多問,隻不過眼神不經意的落到那被折疊好的報紙上。
——
巨大的落地窗讓陽光毫無阻礙地灑入,給整個房間帶來溫暖與明亮。
天花板上,那精致的吊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與陽光相互映襯。
陽光輕柔地灑落在少女那精致絕豔的容顏上,如同為她披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讓人愈發為之傾心。銀白色的長發在陽光的映照下,沒有一絲浮動,那瑩瑩發絲仿若凝固,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被定格在時光之中。
她保持著嫵媚的姿勢,一動不動,仿佛時間在她身上靜止。那眼波流轉的眸中,似有淚光閃過,猶如璀璨星辰中藏著一抹哀愁。
近看之下才驚覺,她是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每一處細節都雕琢得如此完美,讓人歎為觀止。
如今,失去寶座的她,靜靜地坐在蓬軟的床上。那曾經高高在上的身影,此刻卻多了幾分落寞與淒美。陽光依舊溫暖,卻再也無法照亮她心中的輝煌。
那日,人類貪婪的沒有將她放回王座中而是將她占據在懷中。因為他們的自私,少女此刻無比痛苦,無法在白日活動的她,隻能看著自己身上的靈氣一點點流失。
王座仿佛靈氣源泉,可以滋補著身體,可因為他們的自私,她感到無比虛弱卻無法訴說,哪怕陽光照射到體中也無法讓她渾身冰涼的手腳回歸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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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耗儘之時,或許她會回到王座中去。
夜裡。
兩人總是會在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一同出現在房間裡,他們看得十分緊,根本不會讓女孩有一絲可以離開自己視野的機會。
他們還未發現,因為他們一時的貪婪,卻讓少女從此恨上他們。
如同自己最致命的救命藥被對方奪去,而自己隻能苟延殘喘。
除了在皇帝麵前吃過癟的少女就從沒受過這種委屈。
再一次蘇醒的她虛弱的蜷縮著,這一現象頓時將兩人的興奮壓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慌與緊張。
柳清易擔憂的將少女擁進懷中,此刻的他隻覺得渾身冰涼,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臟抽搐。“嬌嬌,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的手在掩飾不住的顫抖,輕輕撫摸著女孩的後背,想讓她能好一些告訴自己。
陸亦更是緊張的不行,心臟的疼痛都在告訴他,有什麼東西在遠離自己。
少女並沒有理會兩人,隻是緩緩看向那個早已空空如也的位置,注意到她的視線,兩人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一瞬間,兩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的低下頭,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