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能和我說明一下現場情況嗎,比如……你們是怎麼解決恐怖分子的?”
病床旁邊,莫吉托警長語氣有些生硬的問道,身旁的見習督察手上托著個小冊子,隨時準備記錄。
“警長先生,你是準備審問我嗎,審問一名受到嚴重傷害的商人?”
肖恩躺在病床上,語氣戲謔的反問道。
“我很抱歉先生,但我們需要了解現場情況,希望您可以配合一下。”
莫吉托警長像是絲毫沒有感受到肖恩語氣裡的戲謔,語氣依舊生硬。
“很遺憾警長先生,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你無法從我嘴裡得到任何消息,我是受害者,不是襲擊者,你應該去審問襲擊者,你們不是抓住一個襲擊者了嗎?”
肖恩搖了搖頭,麵對這名警長的油鹽不進,他也懶得再多說話,戴安娜給他的建議是先辦理住院,在她到來之前儘量什麼都不要說,專業的事情聽專業人員的話。
該死的華夏佬!
對於肖恩,莫吉托心裡也是非常氣憤,他當然知道對方是受害者,但受害者將襲擊者給幾乎全殲了,這種反常的事情他可沒有遇到過。
在他看來,肖恩本身的問題也不小,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需要出動如此精銳的作戰團隊來行刺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而被如此精銳的團隊在占據各種優勢以及先機的情況下進行襲擊,最終不僅活了下來,甚至還在警方趕到之前將襲擊者近乎全殲,這種情況合理嗎?
就憑幾個保鏢和幾把格洛克18手槍?
這種種跡象以及他的直覺都在告訴他,麵前這個躺在病床上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商人的家夥,非常危險,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富商。
但他又沒辦法使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去讓肖恩開口,況且現在還是在醫院這種場合,如果他敢那麼做,他的仕途恐怕也就到頭了。
“警長先生,如果你想要對我的當事人動用手段,那麼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正當他氣憤無比,有些犯難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道乾練的女聲,緊接著一個氣場強大的女人走了進來,那細細的高跟鞋踩的地板發出“邦邦邦”的聲音。
該死的!
看到那進來的不速之客,莫吉托警長心裡暗罵晦氣,警察最怕,也是最不想打交道的人群就是律師。
“boss。”
戴安娜走進來先是對著肖恩問了個好,隨後才轉過頭對著莫吉托說道:“警長先生,你是懷疑我的當事人和那幫襲擊他的恐怖分子有關係嗎?”
麵對戴安娜的咄咄逼人,莫吉托警長硬著頭皮回答道:“no,當然不是的女士,我可從未懷疑過肖恩先生。”
然而麵對他的否認,戴安娜得理不饒人,氣場全開:“那麼請問伱為什麼會在這裡審問我的當事人,而不是抓緊時間去審問一下那名被抓住的恐怖分子,要知道,我的當事人是受害者,他已經遭受了嚴重的心理創傷和身體創傷,你現在過來對他進行審問,有沒有考慮過我當事人的狀態,還是說你想要加拉加斯警察局成為下一個被告上法庭的警察局?”
在國外,被告上法庭的警察不在少數,但整個警察局被告上法庭的事情並不是很多,無一例外,這對於任何一個警察局來說都是奇恥大辱的事情,無論是勝訴還是敗訴,都是對這類執法機關公信力的沉重打擊,沒有任何警察局會願意碰上這種糟心事。
“你!”
莫吉托警長麵色漲的通紅,但卻拿戴安娜毫無辦法。
“警長先生,如果我是你,我現在應該第一時間去審問那名恐怖分子,而不是在這裡浪費一名受害者的休息時間。”
麵對被自己懟的啞口無言的莫吉托警長,戴安娜繼續開口,像是在陳述事實。
“肖恩先生,希望你不會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我們走!”
氣憤無比的莫吉托警長放下一句狠話之後便帶著身旁的見習督察氣衝衝的往病房外麵走去。
“警長先生,你的每一句話我都錄音了,我完全可以認為你這是在威脅我的當事人。”
聽到身後傳來的女聲,莫吉托身形一頓,冷哼一聲離開了病房。
對於警察來說,律師絕對是最難打交道的家夥,沒有之一,他們為有錢人服務,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你還沒辦法反駁,因為你說不過人家。
曾經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最懂法律的不是執法部門的工作人員,也不是坐在上麵敲錘的那個,甚至都不是編寫法律人,而是站在辯護席上的律師。
這句話完全正確,因為人家就是靠研究這玩意吃飯的。
“boss,這次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情況能告訴我嗎?”
戴安娜一接到肖恩的電話就火急火燎的訂了機票趕了過來,對於肖恩這次遇襲的具體情況壓根就沒有具體的了解,剛剛那不過是憑借著頂級律師的職業素養將莫吉托警長給趕走罷了。
現在既然外人已經離開,她自然需要了解一下情況,到時候才好決定對委內瑞拉官方索賠多少合適。
“當然,具體情況你林珂會告訴你,她是全程在場的。”
肖恩點點頭,他當然明白戴安娜的意思,對於索賠,他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雖然說襲擊他的家夥就是單純衝著他來的,這一點無話可說,但他是確確實實的在委內瑞拉的領土上遭受了襲擊,並且受到了傷害以及驚嚇,而且委方的出警速度也確實太慢了。
至於會不會因此導致他後續訂單被砍或者與羅斯將軍產生隔閡,這一點完全不需要擔心,首先他索賠的是警方,跟軍方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兩者機構都不一樣,自然也就沒有問題,同樣的,而訂單則是委方軍方最高部門下的,跟他們更是沒有絲毫關係。
……
華人社區居住區,某棟住宅樓內。
公爵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選擇直接樓梯上了二樓,對於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躲過委內瑞拉軍警兩方的搜索,當然,還有華人武裝隊,他不僅狙殺了對方的頭領,更是使用圍點打援的方式將他們堵在了街道上,那幫人對他必然是恨之入骨,即便委方軍警介入,恐怕也不能攔住他們對他的搜索與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