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三人把衣服烤乾,然後便四處查探起崖底狀況。
裡麵很大,方圓足有數裡,除了那片湖水和那片叢林,其餘地方皆是一片荒蕪。
直到天色將晚,三人也未找到任何出口,無奈隻能再次回到叢林旁,好歹這裡能夠遮風擋雨,差可過夜。
而在懸崖之上,眾人也一直鏖鬥到天黑,直到發現上官隱不見了蹤影,通玄和秋長風才各有罷手之意。
他們這些魔老道尊雖然都全身而退,但雙方弟子俱皆死傷無數。
待通玄等人撤退之後,秋長風和周奎、雷霆等人再次站在懸崖邊上,向下俯望。
可是懸崖之下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周奎、雷霆、阿伏乾達海等俱扼腕痛心不已,但為了九天神教大事,秋長風最終按下心中悲痛,帶領大家離去。
到了晚上,一輪彎月升起,之前還熱鬨非凡的地方,一時間一片死寂。
地上的屍體雖然已被草草掩埋,但被血水染紅的土地和野草,依舊吸引來了許多飛禽走獸。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懸崖之上,祥和風光不減往日,若不是地上斑斑血跡依舊未乾,誰也不知道這裡不久之前剛發生了一場大戰。
天龍門,中天殿,各處懸掛的紅綢朱錦以及大紅燈籠依舊搖動在春風中,還未來得及被撤下。
整個中天殿雖然看上去仍籠罩著一層喜慶之色,但每個人俱板著臉,沒有一絲笑意。
一早,通玄和無極道人、了念大師等人再次相聚在忠義堂中。
自昨日上官隱一去不返,直令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通玄見他遲遲不曾露麵,便已連夜派出弟子四下尋找,至現在卻是難覓他絲毫蹤影。
“上官道兄遲遲不肯現身,他會去哪裡呢?”通玄心中儘管已有所胡疑,卻仍不願貿然猜測。
無極道人和了念大師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亦不敢隨意置喙。
“難道他想獨吞月珠不成?”究竟通靈是個直性子,一下將眾人都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
無極道人和了念大師又對視一眼,無極道人道“我們四派向來和衷共濟,同氣連枝,我想上官道兄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通靈又反問道“既然如此,他得到月珠之後為何不辭而彆,到如今又潛蹤隱跡,遲遲不來與我等會合?”
大家並非都不猜疑,隻是誰也不願首先離間四派之間的關係。
通玄見無極道人和了念大師都不表態,隻好道“這才隻過了一夜,也說不得上官道兄很快就會到來,我們耐心等待片刻即是,且不要胡亂猜忌,以免傷了我四派之間的和氣。”
“隻是——”通無忽然開口道,“如今魔族等人亦在大力追尋上官隱道兄,我們若一味等待,勢必會失了先機。”
“是啊!”通幽也道,“若上官道兄能前來與我等會合尚好,若不來與我等會合,其一人獨自麵對魔族眾人,月珠難免不會被那秋長風奪去。”
通玄點點頭道“我們雖不宜貿然猜疑,然通無和通幽兩位師弟所言亦不無道理。”
而後他又麵向無極道人和了念大師道“無極道兄,了念大師,茲事體大,關乎整個武林安危,不知兩位有何見解?”
無極道人想了想,道“通無道兄和通幽道兄所言俱皆有道理,此事非比尋常,我們絕不能等閒視之。如今上官道兄不知身在何處,亦不知做何想,我們理應做好萬全之策。”
“怎麼個萬全之策?”
“一方麵由通玄道兄坐鎮天龍門,等候上官道兄儘快到來,另一方麵還須多派人手,大力下山尋找。”
“如今也隻好這樣!”通玄點點頭,“隻是又要勞煩無極道兄和了念大師在我天龍門多住幾日了。”
“阿彌陀佛!”了念大師終於開口,“但能使天下安寧,老衲又豈惜這具臭皮囊。”
而此時,在那個萬丈懸崖底下,安羽凡和上官雲珂、秋瑩兒繼續在四處查探著。
他們查探許久,走遍了崖底的每一個角落,依舊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