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默默吃瓜,一言不發。
但又好像說了什麼。
讓戴春陽如芒在背,無比尷尬。
他就想不明白了,一個小跟班而已,有什麼理由能讓馬振東跪舔呢?
“唐小姐,他……真的隻是你們家的一個窮親戚?”
馬娟咽了一口唾沫,澀聲問道。
劉翠麗也有點懵:“馬振東不是對他敬畏,而是敬畏唐家對不對?”
“這個……我也不知道。”
唐月珊心裡一陣煩躁,本來是想看葉辰吃癟的,沒想到馬振東那麼沒用,拍了馬屁之後灰溜溜的走了,撇嘴道:“你們問他好了。”
所有人同時看向了葉辰。
就連戴春陽也不例外。
想聽聽他的怎麼說。
“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解釋?”
葉辰拿起一粒陽光玫瑰放到嘴裡,吭哧咬破吃的津津有味,淡淡道:“咱們很熟嗎?”
“故作神秘!是不好意思說吧?”
戴春陽鐵青著臉篤定道:“說白了,人家不是敬你!而是敬你背後的神!因為你是唐家的奴仆,所以才能一次次狐假虎威!”
“真的是這樣嗎?”
劉翠麗跟馬娟眼裡閃過狐疑。
剛才無論是陳飛虎,還是馬振東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唐月珊打招呼,反而對小跟班敬畏莫名。
這就很反常。
“要不然呢?”
戴春陽道:“他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仗著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給師妹當跟班,有什麼能耐讓馬振東敬畏?”
葉辰始終不發一言,對於貶低自己的話沒有反駁一句。
將軍有劍,不斬蒼蠅。
隨便怎麼說都可以,解釋一句都算他輸。
劉翠麗跟馬娟紛紛點頭,肯定是這樣,要不然姓葉的為什麼不反駁?
“師妹,今天……讓你見笑了。”
戴春陽此刻再也吹噓不起來了,帶著尷尬解釋道:“真不是師哥無能,完全是秀才遇見兵!”
“師哥,我理解。”
唐月珊道:“陳飛虎是無賴,而那個馬振東似乎也是惡霸,碰上這樣的人隻能認倒黴。”
雖然今天的遭遇,讓她對這個師哥的印象大打折扣,但還要繼續與其合作。
“對對對!”
戴春陽連連點頭,腫著臉道:“我是不願意跟他們一般見識!”
“咳咳咳……”
葉辰咳嗽起來,臉上浮現出病態的嫣紅。
並不是嗜髓毒蠱發作,純粹是沒忍住。
“你咳個屁!”
戴春陽感覺很沒麵子,冷冷道:“有病治去!”
“是啊!唐小姐都說理解了,你個小跟班居然看不起陽哥!”
“擺不清自己的位置,這輩子也就當個狗腿子了!”
劉翠麗跟馬娟紛紛嘲諷。
葉辰點頭:“是是是!”
敷衍的樣子,讓幾人恨的牙根癢癢。
“彆搭理他。”
唐月珊見氣氛有點尷尬,道:“咱們喝酒。”
剛端起酒杯。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走來,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唐月珊的旁邊。
燈光閃過。
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短寸頭,丹鳳眼,顯得很斯文,但眼神中帶著攝人的冷冽,讓人不寒而栗。
“你誰啊?誰讓你坐這裡的?”
戴春陽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霸氣的道:“趁我還沒有生氣,趕緊給我滾蛋!”
他顯然是將其當成了小流氓,支棱到不行。
惹不起陳飛虎、馬振東,還捏不死一個小混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