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輛路虎停到了玫瑰園彆墅門口。
不多時,葉辰出現,拉開車門坐到了後排。
“麻煩葉少了!”
賈頤畢恭畢敬的道謝。
“不必客氣。”
葉辰謙遜了一下,隨即道:“還是說說那位病人的狀況吧。”
“好像是傷到了經脈,險些被斬掉一身修為。”
賈頤苦笑道:“再具體,我也不清楚!這麼多年他不曾向我透露半分……哎!這個人脾氣從來都是這樣!”
她情緒有些複雜,歎息一聲後,目光望向了窗外。
葉辰能感覺到,兩人可能不隻是老朋友那麼簡單。
很可能還摻雜著其他的情愫在裡麵。
“娘!今天到底是去見誰啊?”
賈紅魚開著車,居然扭過頭來詢問。
“……”葉辰一陣無語,提醒道:“如果你不好好開車,我們都要見閻王了。”
賈紅魚撇嘴,轉頭專心致誌的開車,小聲咕噥道:“這麼怕死!”
賈頤嗬斥道:“你這死丫頭!對葉少要尊重!”
“是是是!”賈紅魚敷衍著,轉頭衝葉辰做了個鬼臉。
葉辰哭笑不得。
“娘,今天到底是去見誰啊?”賈紅魚繼續問道,她在天海市生活了好幾年了,從來不知道這裡還有母親的一個老朋友,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
賈頤道:“見麵了你要叫六伯!”
“六伯?”
賈紅魚沉思道:“看來出自大家族啊!”
“不是!六哥並不是排行第六。”
賈頤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似乎想起了過去的美好,道:“你六伯是客家人,口音很濃重,他名字裡有個字與六相近,所以我一直叫他老……六哥。”
“原來如此。”賈紅魚道:“娘,這位六伯,你是怎麼認識的?”
“而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賈頤幽幽道:“那一年我大學畢業,還隻是街道一個小小的乾事,被組織派往黃河流域搶險救災,跟他分配到了同一輛車上。”
“因為遭遇泥石流,我與六哥,還有那個人一起被困在了大山之中。”
“我們捕魚果腹,互相扶持,走了幾天幾夜方才脫困。”
她雖然在訴說苦難,可臉上浮現的卻是懷念。
葉辰聽到這裡,眉毛顫抖了一下。
那個人,很顯然是指拋棄這對母女的負心漢。
可以預料,兩人就是在那段經曆中互生情愫的。
而那位六哥扮演的什麼角色,似乎也不難猜測。
賈紅魚道:“這麼說,你跟六伯還是患難之交嘍?”
“是生死之交!若沒有六哥的照顧,娘早就埋骨大山了。”賈頤感激的道:“他是一個好大哥!好兄長!”
賈紅魚耿直的問道:“那為什麼你們兩個沒有在一起?”
葉辰一臉欽佩,不愧是乾刑偵的,勇於刨根問底。
賈頤並沒有生氣,隻是沉默了許久,方才道:“六哥生性穩重,話不多……有些事,寧可藏在心裡。”
賈紅魚拖著長音‘哦’了一聲。
很快,車子就開入了老城區,在一所古樸的四合院前停了下來。
“我找六哥,就說故人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