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抱過來?像昨天那樣。
一人一鷹沉默的麵對麵站了好一會兒,誰也沒有動作。
蘇奈思考了一下:“我們是在……熬鷹嗎?”
黑鷹:“……”
它僵硬冷漠的用翅膀把她攏過來,羽毛覆蓋住,撇開鷹腦袋,靜靜趴下。
蘇奈笑出聲。
又過了一晚。
天口處傳來了稀稀疏疏的人聲和重物翻動的聲音。
蘇奈警醒過來,拿出一把手槍,也顧不得考慮天口會不會坍塌了,“砰砰砰!”,先是連發幾顆子彈,聽了聽動靜,好像人聲是在往這邊趕,她便慢了一些,有節奏的兩三秒開一槍,給對方指引方向。
比較地窖裡還有連瑟夫。
一把小手槍她還可以辯解自己藏得好,子彈最好省一些用,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她有係統的秘密。
黑鷹靜靜的看著她,再看向天口,很快,那裡就出現了幾道人影,以他的耳力,已經聽見了對方叫“軍帥”的稱呼。
是她的監護人來了。
收攏翅膀,連瑟夫變回人類形態,淡淡的注視著蘇奈。
他其實一點都沒有想離開這裡。
這種封閉的生活,待在這裡,還是待在他的常年落腳的警部,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彆。
甚至他更喜歡待在這裡。
隻有這裡才能跟她親近,去了外麵,他又能用什麼身份跟她親近呢?
也許正因為潛意識裡這麼想,所以他才沒有絲毫想找出去方法的意圖。
但是被困三天,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一個柔弱的雌性,沒有哭鬨,沒有嚇到,沒有求助,隻是冷靜的在沒有人幫忙的情況下獨立求生。
她的確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個雌性都特彆。
天口有一個熟悉的雄性人影綁著繩索下來。
等那人下到最低,視線中的雌性就迫不及待的跳到那名雄性的身上,被雄性緊緊抱著。
真奇怪,從前嗤之以鼻的畫麵,現在怎麼看得這麼刺眼?
連瑟夫手臂緩緩緊握,又慢慢鬆開。
該清醒了,該回到吃藥的日子了。
冥蒼把蘇奈檢查了一遍,確定她沒事後,略微猩紅的眼眸看向連瑟夫:
“連警總,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他快把整個廢墟都翻遍了。
丟失蘇奈的恐懼重現,這三天他都處在高度憤怒和絕望之中!
現在他看連瑟夫就像看裡森一樣!覺得他們都該死!
蘇奈捧著他的臉轉過來:“我沒事,連瑟夫為了保護我才掉下來的。”
雖然她好像也不是很需要保護。
但人家也是儘了一份心意,還搞得渾身是傷……咳,好像大部分是她傷的。
這也不能怪她,孤男寡女的,她一個弱女子多害怕啊。
可不得自保嗎。
冥蒼的殺意這才消減了些,將蘇奈抱起來,對連瑟夫的敵意沒有消失,卻還是沉聲道:“多謝連警總照顧我家奈奈,我的人很快會放繩索下來,連警總,你應該出得去吧?”
連瑟夫撩起眼皮子,冷淡道:“當然,我又不是你,連自己妻主都守不住的廢物。”
冥蒼黑眸鬱氣一顯。
第二次險些丟失奈奈,他的確自責到不能自已,可也輪不到連瑟夫這個外人來說!
即使奈奈說連瑟夫救了她,他還是看他很不順眼,尤其是現在,總有一種連瑟夫在窺蓄奈奈的直覺!
眼下抱著奈奈,他終是沒有多做什麼,綁好繩索,先離開了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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