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軍統艾江河
絕壁山的造型尤為獨特,與其他常規的類圓錐狀的山不同的是,絕壁山就像是一塊豎立的石板,突兀的矗立在群山之間。
也因為絕壁山這近乎垂直的地形,也讓得正常的妖魔難以在此駐足定居,因此絕壁山上的妖魔分布大都是鳥類或者善於攀岩的妖魔。
不過也因為絕壁山本身資源匱乏的原因,其上的妖魔幾乎都難以形成真正的族群,大都是零零碎碎的小群體。
而在距離絕壁山約莫一兩公裡外的一處小平地上,不知道多少頂帳篷在此駐紮而起。
營地雖然沒有被圍起來,但還是有軍裝著裝的軍法師站崗看守。
營地之內人員不少,人流熙熙攘攘看著很是熱鬨,但整體的氛圍貌似不是太熱烈。來來往往的人臉上大都讀不出積極,一個個或垂頭喪氣或麵無表情。
而在營地最中心的一頂最大的帳篷內,此時也聚滿了人,大家都坐在一張長條形的方桌上,主位坐著的是一位刀疤男子。
“目前絕壁山的情況十分惡劣,那頭攝魂毒雀的實力完全超乎了預期,這些學生再留在這裡就過於危險了。”刀疤男子沉聲說道,銳利的眼神看向副座的一位男子。
“艾軍統,這些孩子的實力比絕大多數獵人都要強上不少,讓他們留在這裡對軍部不也是助力嗎?而且孩子們自己也都希望能留在這裡繼續戰鬥。”這位男子回複著艾軍統的話。
“李老師,現在的情況沒有你想的這麼樂觀,根本不是多幾個中階能解決的問題!”艾江河的語氣更加嚴肅,眼神也愈發犀利。
不待這位來自帝都學府的帶隊老師說話,艾江河再次出聲。
“軍部已經分不出更多的高階法師來支援我們了,難道要靠我和你兩個人去對付那頭差不多都要進階期統領級的攝魂毒雀嗎?”
“前幾天攻山的時候,軍部和其他獵人的傷亡你應該都有見到。那攝魂毒雀有多難對付你應該也很了解,就算真的限製住了那攝魂毒雀,下麵的人就能輕鬆了嗎?”
艾江河的一句句實話讓李世勇陷入了沉默,因為那頭攝魂毒雀確實太過難處理了。
被攝魂毒雀的毒翎浸入的妖魔都會被影響心神,會潛移默化的影響妖魔的意識,讓其潛意識中遵從攝魂毒雀的指令。
當然,這種軟控製類型的精神毒素對於精神境界高一點的妖魔和法師來說確實不算太難抵禦。
但這還不是最致命的,這些毒翎化作的精神毒素侵染的足夠深之後,便會成為一根導火索,一根聽令於攝魂毒雀的爆炸引信。
攝魂毒雀可以隨意控製這些毒素,是讓它慢慢腐蝕宿主,還是一瞬間爆發出駭人的傷害,都不過是攝魂毒雀的一念之間。
大前天的戰役之中,艾江河還在正麵靠著空間係艱難地和那攝魂毒雀拉扯時,下方的戰場便傳來了噩耗。
無數被那攝魂毒雀侵染的妖魔直接發生了自爆,造成了大量的傷亡,也直接導致了這一次進攻的潰敗。
而帝都學府的學生卻基本沒有怎麼受傷,原因自然不可能是因為帝都學府學生們的防範能力比軍法師和獵人都要好,而是軍部給他們安排了最為安全的地段。
李世勇雖然也知道這一情況,但一直覺得軍部有能力解決,便想再堅持堅持。但艾江河的話無疑是打破了李世勇的念想。
“那就聽艾軍統的話,我們向後方撤。”李世勇歎了口氣說道。
“嗯,我會派一隊中階法師帶你們去彆的軍統負責的區域,他們那邊會需要帝都學子的幫助的。”艾江河點點頭說道。
雖然在絕壁山這,帝都學府的高材生們發揮不出什麼作用,但在彆的沒那麼危險的地段,一批實力不錯的中階法師確實是一股極大的助力。
“嗯。”李世勇也是點點頭,隨後便離開了座位,準備去給躊躇滿誌的學生們做心理工作。
“學府的事情解決了,我們來談談接下來的方案吧。”艾江河環視一圈。
此時坐在方桌上的人無不是各個部門或者各個隊伍的負責人、領頭人。
“艾軍統,目前士兵傷亡慘重,雖然犧牲的不算多,但被爆炸後的毒素所影響的卻占了接近一半,即使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完全回複。”站起來說話的是此次的後勤負責人。
“大概還需要幾天才能完全恢複戰鬥力?”艾江河問道。
要是正常受傷,即使帶傷行動也不是不行,但攝魂毒雀的毒素中帶著其自身的精神印記,擅自靠近的話,攝魂毒雀便可以利用這些毒素大生風浪。
“沒有外界幫助的話最早需要三天。”後勤負責人回複道。
“嗯。”艾江河點點頭。
“艾軍統,如果不能擊殺這頭攝魂毒雀,就算兄弟們都康複了也無濟於事啊。“一位作戰組長耿直地說道,眼裡滿是無奈。
“其他區域已經出現了被毒翎侵染的妖魔,那些被影響了意識的妖魔幾乎見人就殺,打不過就自爆。我們要是不能攔住攝魂毒雀,未定平原會更亂!”
“我們的責任是不讓這畜生有精力去影響彆的地方,它可以往深處飛,但絕不能再往前一步!”
艾江河不容置疑的聲音貫穿整個帳篷,也將事實擺在了眾人眼前,所有人都不能退一步!
“是!”這位耿直作戰組長也是用堅定的聲音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不過即使如此,僅憑艾江河一人便想對付得了近乎進階期統領的攝魂毒雀也太過癡人說夢。
那防不勝防的毒素即使是艾江河都必須小心應對,生怕沾染上一點。
方桌上的氣氛一時間有點凝固,攝魂毒雀的問題仿佛成為了無解卻又必須麵對的難題,擺在了眾人麵前。
但就在這時,帳篷的簾子卻被撩開了。
究竟是什麼人敢貿然闖進軍部的會議?
一眾軍法師無不扭頭看向那被撩開的垂簾。
“呼,累死了,兄弟們晚上好。”
一道年輕男子聲在安靜的帳篷中響起,與之相襯的是帳篷外的輕微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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