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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田的話一出,七海的心臟直接漏跳了半拍,隻感覺後背發涼。
完了
這是他此刻內心的想法,他完全沒想到昨晚那麼晚都有人能瞥見他回山的樣子,這完全打破了他一開始的從容。
就在他大腦一片漿糊時,老住持信雨出聲了:“宮田姑娘所言屬實?”
“當然,怎麼?我們三個都親眼看見了還是假的是吧?就那肥頭大耳的一家之言才能是真的。”楚青璿直接嗆了回去。
“楚施主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隻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罷了。”
“最好如此。”楚青璿說完看向七海,微揚起下巴問道:“找到借口了嗎?”
被楚青璿這麼一問,七海終於回過神來,也意識現在的局麵對他極其不利,緊接著,七海看向宮田和楚青璿,向前一步,嚴肅說道。
“楚施主可莫要仗著外國友人的身份說一些毫無憑證的話語,我昨夜一直都在臥室休息,岐步師弟可是看見了的。”
“是啊,我親眼所見。”岐步看見局麵不對,也是再次出聲。
一時間她想要爭辯,想要證明,卻不知如何是好,加上七海那高大身形的壓迫,宮田不自覺地想後退一步,但隨即卻感受到背後一處溫暖的臂灣。
“宮田妹妹,彆被這肥頭大耳的禿驢糊住。”楚青璿安撫道,緊接著看向七海,露出似笑非笑地神色:“你確定你昨晚一直在睡覺?”
看著楚青璿這幅模樣,一時間七海也舉棋不定起來,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證據,但現在這個局麵壓根不容許他猶豫,他必須賭。
“當然了,岐步師弟也看見了的,這還能做得了假?”七海裝的一副自信自然的模樣。
“好~這位住持,你也聽見你家徒弟的話了吧?”
信雨看了七海一眼,回複道:“聽見了,不知楚施主是何打算?”
聞言,楚青璿聳聳肩,百無聊賴地說道:“也沒什麼打算,隻是昨夜我和我男友初來乍到,覺得閆明寺棧道夜景頗好,便沒忍住拍照打了個卡。”
楚青璿說著話時,南易適時拿出手機,打開了相冊,隨即展示給了住持信雨。
一張是漆黑棧道,最中間正有一位肥大的人影上山,站在c位頗為顯眼,想讓人注意不到都難。而另一張則是南易三人的合影,但在相片上方的角落,卻同樣出現了那道肥大的人影。
這如山一般的證據直接讓住持信雨都沉默了,氣壓變得分外低迷,以至於周遭的弟子都不由得想湊上前偷看。
南易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光明正大地展示給所有人看,而那七海此刻的臉色卻已然如死灰一般暗淡。
所有人都看見了,也看出來這是七海,畢竟這背影實在太好認了。
也就是說,昨夜下山的不隻是奈良原空,還有七海,並且七海還一直隱瞞,栽樁奈良原空和原田,試圖蒙混過關。
事到如今,怕是沒有人判斷不出那與外人私會的究竟是誰了,即使這依舊不能作為最終判據,但所有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把尺。
“七海,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一直在休息嗎?”信雨第二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但這一次,麵對信雨的怒斥和質問,七海卻再沒了反駁,整個人宛如木頭人一樣,兩眼無光。
他本就隻會撒潑打滾,無中生有的那一套,但在這如山一般的鐵證麵前,在所有人質詢和厭斥的目光麵前,他的心理防線徹底潰敗,直接放棄了掙紮。
看見七海這幅模樣,信雨也知道沒什麼好調查的了,深吸一口氣,隨即大聲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