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戶
在家的知青一看齊飛飛大包小包的回來,都呼啦啦全跑出來了,看她一進院,旁邊晃悠著一條蛇,嚇的媽呀亂叫,掉頭就往回跑。
齊飛飛趕緊說“死的,死的,不用怕。”
大家站住了,但都遠遠的,誰也不過來。
李丹妮舉著一隻手掌,一隻手拍胸口,“你,你站那裡彆動,讓我們緩緩。”
白沙也說“你先把那個東西解下來,拿一邊去,快,快。就把蘑菇拿屋裡來就行了。”
其它女知青也附和。
“我一看見那個就起雞皮疙瘩,渾身難受,你可再彆往回拿了。”
“那東西多嚇人啊,你咋啥都敢拿,你還是不是個女的呀?”
“心臟病都讓你給嚇出來了,你可真行。”
……
齊飛飛還讓不讓我說話了!
“我是想給你們改善夥食的,不吃拉倒。”說完把蘑菇放地上,把蛇解下來,拎著往外走。“蘑菇你們拿回去吧。”
白沙趕緊喊“你乾啥去?”她們可不會煮蘑菇啊!
齊飛飛“我把‘恐怖源頭’處理了。一會兒回來。”
男知青沒好意思大驚小怪說害怕,其實也不敢接觸蛇。都遠遠的站著。但聽說能吃,心裡是有點兒活動的。都幾個月沒吃過一口肉了。要說讓他們吃,又有些猶豫,心裡那個坎不大好過。
隻有潘小文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他總覺得齊飛飛是不一樣的,說不定跟著她,能在這大山裡過的容易些。吃不吃蛇不重要,混熟最重要。
潘小文比齊飛飛還大一歲,是去年來的知青,但他長的小,看著像個弟弟,人也和善機靈勤快,上一世沒少打交道。
現在潘小文跟著她,她也不反感。
她需要一把剪刀把蛇肚子剪開,看樣子,她要是用知青點兒的剪刀剪,她們都得把剪刀扔了。所以還是得求助劉大娘。
兩個人往劉大娘家走。
潘小文“姐,這個真能吃?好吃嗎?”
齊飛飛“一會兒咱們試試。”
潘小文“你也沒吃過?不會有毒吧?”
齊飛飛“蛇肉肯定沒毒。”
兩個人到了劉大娘家門口正好遇到劉大娘回來,跟劉大娘說了來意,劉大娘一口答應,這算啥事兒,還主動讓他倆在她家煮。
然後潘小文就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齊飛飛,拿刀一刀就把爛蛇頭給剁了下來,然後拿剪刀從肚子上剪開,把蛇膽取出來,用線係上放在小碗裡。然後徒手就把蛇皮扒了下來,把內臟都去掉,幾刀把蛇肉剁成段,一邊洗蛇肉一邊吩咐他燒火,把蛇肉焯了一次水,然後放了薑片和蛇肉煮湯。
一氣嗬成!歎為觀止!
潘小文不知道應該用啥詞來形容了。
劉大娘“這是真不怕蛇啊!”那路上是怕弄臟手?
齊飛飛“死了,這不就是塊肉嗎?”本想裝一裝的,這不是條件不允許,裝不下去了嘛!她也不能假裝害怕,支使劉大娘乾活呀!那成啥了!
劉大娘“對,對!”她有點兒詞窮。她不怕蛇,但也從沒這麼想過。
潘小文這蛇肉跟豬肉能一樣嗎?!
齊飛飛把蛇膽給了劉大娘,讓她晾著風乾,多攢幾個說不定供銷社或藥店能收。不賣有人尋偏方也能用。
看鍋開了,讓潘小文在這燒火,小點火燉一個小時,他要敢吃,就跟劉大娘一起吃,給她留點兒就行。她回去煮飯了。
潘小文表示他一定完成任務。
齊飛飛又趕回知青點。
一屋子知青都在挑蘑菇,趟蘑是在地上長的,都是從草和落葉底下鑽出來的,多少都沾著草,她們正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摘,跟繡花一樣。
看她們這樣子不禁想笑。使勁兒抿著嘴,就怕笑出聲來。
“不用這麼認真,把根剪掉,大草葉撿掉就行了?”
白沙“啊?那都是草,咋吃啊?”
齊飛飛“焯完水再洗,不會讓你吃草的。”
“嗐,你早說啊!這把我們急的,還說這啥時候能摘完啊!眼睛都看花了。”
有齊飛飛的加入加指導,人又多,很快就弄完了。
趟蘑有點兒苦,焯完水,需要多洗幾遍去去苦味兒,讓男知青又多挑了兩挑水。
晚上做的淡淡的蘑菇醬。蘑菇的鮮美加上醬香,格外美味。
很是下飯,還沒吃夠,玉米餅子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