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飛回到集體戶。
想著跟蔡家的事,知青點兒的人都還是關心她的,雖然自己用不到他們的錢,但這份心意她是領情的。
就把小兔子給了女知青一對,給了男知青一對。讓她們自己養。
割草要等露水下去,拿木棍敲敲草,蛇就走開了,割一小片就夠小兔子吃了。
這活對大家來說也不算難,兔子繁殖快,以後吃兔子肉方便些。
交代完,就去了大隊長家,她還惦記著蔡大熊的眼睛。
大隊長正坐在院子裡。見齊飛飛回來了,就把蔡家的想法說了。
齊飛飛“蔡大熊的眼睛咋樣了?”
大隊長“姚大夫給他看了,腫還是腫著,看東西還是能看清的,怕是得過個五七六天的才能消下去。”
齊飛飛“那大隊長的意思?”
大隊長“醫藥費幾塊錢就夠了,就是鄭二媳婦兒養骨頭慢點,她娘的意思,她伺候,折合成錢給她。”
齊飛飛迅速計算了一下,“那醫藥費給他們五塊,鄭二媳婦兒養傷錢給她二十,回頭給她送點魚算營養費,蔡大熊兄弟就不給其他補償了,他們搶我蘑菇筐的事兒,我還沒跟他們算呢。大隊長你看行嗎?”
大隊長拿上紙筆,“走,咱們去鄭二家,看看能不能談妥。”
兩人一塊兒去了鄭二家。
蔡家一家子都在屋裡,躺著的,歪著的,坐著的,一屋子人。
見大隊長來了,給大隊長讓了個位置,齊飛飛就隻能站著了,她也不在意。
一個個扭頭彆棒的,不給好臉色。
大隊長把齊飛飛的意思一說,蔡大娘第一個不乾了,“憑啥我兒子就白挨打了?還耽誤我兩個兒子采蘑菇了呢,他倆咋也得賠四十塊錢。”
齊飛飛“你兒子不應該挨打嗎?他們跑山上搶我的腰筐和蘑菇,去半路截我,造謠我跟你兒子有染,那一條不夠立案,要不咱們現在就去鎮裡吧,讓派出所斷一斷,應該誰賠償誰。走吧。”
說著,轉身就要出去。
蔡大娘一看就慌了,“咱們這商量著,你走啥走,去鎮上多遠呢,有大隊長啥事兒斷不了。”
轉頭對大隊長,“這也太少了,再加點,讓她再加點兒,大熊眼睛打這樣,咋也得再加點。”
齊飛飛,“要就這麼多錢,不要就拉倒,我沒工夫跟你們磨嘰。同意就讓大隊長立個字據,簽字畫押,恩怨兩清。不同意麻溜兒去鎮上,彆在這麻煩大隊長。給個痛快話。”
齊飛飛一個小姑娘一點兒沒有懼色,反正蔡大熊眼睛沒事兒,她就不怕了。
蔡大娘橫行鄰裡幾十年,也沒見過齊飛飛這樣的,軟硬不吃。
管你軟的硬的,不行就直接掀桌子。
齊飛飛就知道這不是個講理的人家,講啥理,直接就是鎮壓。
蔡大娘有點兒沒轍了,現在是打打不過,她也不能當著大隊長的麵群毆齊飛飛,講理人家要去派出所講,她又不敢去。
沒辦法隻好妥協。“也彆說是給誰的了,一共給三十,不用送魚了,你看行嗎?”
齊飛飛“不行。”
蔡大娘氣的擱嘍一下,“你這孩子,就差那五塊錢?”
齊飛飛“專款專用,給誰的就是給誰的。回頭你們自己咋花我不管,但讓我給他們哥倆一分錢,沒門。魚是給鄭二媳婦兒補身子的,給你錢,你能給她買肉吃?”
蔡大娘一噎她上那買肉去。
大隊長一看對付這滾刀肉家庭,還得是齊飛飛。雖然蠻橫,但管用。
“行了,那就這麼定了。我寫好字據,大家簽字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