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飛進屋拿肉的時候,
看見大鍋裡煮著一些大骨頭和肉,另外一鍋裡煮著豬心豬肝,血腸啥的。
等一會兒,大隊乾部,副業廠的和今天殺豬乾活的人,還要在這喝頓酒。
宮寡婦正在切黃瓜拌涼菜。
今天人多,乾部也多,老秦是勞動改造人員,雖然山溝裡沒人去關注他,他今天還是躲的遠遠的,去附近的山上砍柴了。
齊飛飛跟宮寡婦和鄭大爺說了幾句話,扛著麻袋就走了。
今天養豬場附近的人還是比較多的,齊飛飛就進了樹林,想走裡麵一些,沒人了,就把東西放四合院去。
不曾想看見老秦在不遠處,坐在樹墩子上,啃窩頭,嗯,就跟當初給自己的差不多。
老秦比火車上看到時,黑了許多,頭發也長了,眼鏡片有一邊裂了一道紋。
齊飛飛看著有些心酸。
老秦看見她也有些意外,扛著麻袋進山來乾啥?
齊飛飛笑盈盈的走過去,“老秦你忙嗎?”
老秦其實沒啥事兒,柴可砍可不砍。
每年鄭大爺自己一個人在養豬場,大隊長都會派人給拉一大車柴禾,足夠燒了。
老秦,“不忙,有啥事兒嗎?”
齊飛飛,“我分的是豬蹄和豬頭,需要拿火燒,還得劈開,你能幫幫我嘛?”
老秦有些為難,“行倒是行,可是,我去你們集體戶不方便吧?”
老秦幾乎不與人來往,他在這裡就跟老鄭和齊飛飛說過話。
還有就是投宿的霍盛。連宮寡婦他都沒說過話。
他牢記自己是個勞動改造的。
彆人不愛搭理他,他也儘量避開。
齊飛飛,“不去集體戶,我們去小河邊,燒完了,可以直接拿水刷刷。”
老秦站起來,“行。”
兩個人悄悄的繞去了河邊,老秦把剛砍的柴扛了兩捆過去。
齊飛飛割了一片地方的草,免得一會兒點火,火燒連營。
兩個人搬了幾塊大石頭,擺在四周,把柴砍短,放在中間點著。
老秦拿著木棒,幫忙扶著豬頭,不時的翻翻麵。
豬頭散發著濃重的,蛋白質燒焦的味道。
沒多久,外邊就黑黢黢了。
齊飛飛拿木頭刮了刮,又繼續燒。
老秦從沒見過這個,以前買肉吃也不會買豬頭。
“小齊啊,這都燒糊了,還能吃嗎?”
齊飛飛就笑,“老秦,你沒吃過豬頭肉吧?東北都是這麼弄的,燒狠點兒,才能去豬毛味兒。”
燒的差不多了,齊飛飛把豬耳朵割下來。
把豬耳朵和豬蹄都仔細的烤了一下,外邊都焦黑了。
兩個人把豬頭,豬蹄,豬耳朵,都拿到小河邊,用水刷了一遍,沒看見有有毛的地方,就算烤完了。
齊飛飛讓老秦幫忙,把豬頭劈成兩半,把豬頭,豬耳朵和豬骨都裝進了麻袋。
“謝謝老秦,等豬頭烀好了,我給你送點來,你嘗嘗我的手藝。”
老秦,“不用,不用,你自己留著吃吧。”
齊飛飛背起麻袋,“明天我一準給你送來。”
老秦看著她走遠。
一個人坐在大石頭上發呆。
等到天徹底黑了才回去。
齊飛飛把東西都收進了四合院,隻留了幾個骨頭在麻袋裡,帶回集體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