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和你奶奶?不跟父母一起嗎?”
霍盛變得嚴肅起來,“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我父親再婚,我就跟奶奶一起,直到十五歲,奶奶過世了,我就去了部隊。”
齊飛飛,“很抱歉,我不知道。”
霍盛,“沒什麼,都過去了。”
兩個人吃完,滅了火。
霍盛送齊飛飛出山。
霍盛有些話,欲言又止。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把萬物鑲上了金邊。
少女身姿筆挺,步履輕盈,奔波了一天,絲毫不見疲態。
在餘暉裡反而更加有活力,透出勃勃的生命力。
豆包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默默跟在她身後,送她出了山才回去。
齊飛飛把飛龍給了霍盛一半,兩個人一人六隻。
霍盛本不想要,齊飛飛說已經打死了,也放不久,拿回去嘗個鮮。
霍盛回到家,把新剝的兔子皮晾上。
用把旅行袋裡的東西倒出了,裝上熟好的兔子皮和兔皮帽子,人參和靈芝。
放在背簍底下,上麵放上飛龍。
鎖上門,正準備給魏廠長送去。
突然出現幾個軍人,帽徽和肩章都戴著,明顯是在執行任務。
幾個人沒說話,直接把霍盛反剪雙臂,給壓上了胡同口的吉普車。
背簍也給丟上了車後座。
一溜煙兒絕塵而去。
顏老太太看見霍盛回來了,本是想堵住他,再鬨一鬨。
反正兩個人的事兒,隻要她家一口咬定霍盛跟她閨女兒有關係,霍盛有嘴也說不清。
她家是軍屬,廠裡不會把她們家怎麼樣,還會有很多人同情她們。
這個女婿就跑不了。
兒子可說了,霍盛家是京城的,他爸是當官的。
有他護著顏玲,一輩子都是榮華富貴的好日子。
顏老太太滿心鬥誌,都準備好了調門,剛想開始,就見幾個當兵的衝上來押走了霍盛。
這,這,這是犯啥事兒了?
部隊直接來人,不會牽連顏玲吧?今天剛跟人說是霍盛對象。
顏老太太白天就讓豆包嚇的不輕,這會兒心咚咚咚的就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兩條腿打biao(四聲),哆哆嗦嗦,扶著障子回家。
等她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廠保衛科的人正帶顏玲走。
顏老太太衝過去就想阻攔,保衛科的人把她攔住。
“大娘,我們有重要的事要帶顏玲去問話,不要妨礙公務。”
顏老太太,“霍盛的事可跟我家顏玲沒關係,你們不能把她帶走。
我家顏玲啥也不知道啊!”
顏玲有些慌了,她原來覺得,不管啥事兒,霍盛都會保全她的。
“媽,霍盛咋了?”
顏老太太,“霍盛剛剛被軍隊的人帶走了。”
顏玲心裡鬆了些,“他本來就是軍隊的,不會有啥事兒的,媽你彆擔心。”
顏老太太哆哆嗦嗦直搖頭,“不是啊,不是啊,顏玲,他是被押走的。指定是出事兒了!”
被突然帶走,下獄,勞改的多了去了。
顏老太太還想說啥,保衛科的人已經推搡著,把顏玲帶走了。
顏老太太坐在地上,後悔不已,她要是哪怕晚一天再鬨也行啊!誰能想到霍盛能出事兒?!
當時霍盛執意不來家裡,她就急了,咋能那麼沉不住氣呢!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這可真是,這可咋辦啊!?
她就顏玲這一個孩子了,她咋命這麼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