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飛他們四個到集體戶的時候,大家都準備睡覺了。
潘小文也沒好意思去敲鄰居門要辣椒。
做了個清湯掛麵,炒個蘑菇。
吃的也很美。
就是掛麵吃光了!
齊飛飛指揮著,焯了一筐蘑菇,其它的晾上了。
去了晚上炒吃的,給了朱麗一小盆焯好的蘑菇,
其餘的用冷水泡上,留著明天吃。
告訴朱麗一聲,給她的放鍋台上了,沒讓她起來。
第二天,不出意外,朱麗跟其它幾個人分享了她的蘑菇。
蘑菇鮮香滑嫩,幾個人都吃的意猶未儘。
劉玉梅就捅咕朱麗,“你跟齊飛飛說說,下次她去采蘑菇帶著咱們唄?
咱不要她的,帶咱們去就行。”
朱麗倒是想去,自從大家分夥吃飯,她總覺得自己離齊飛飛遠了。
架不住劉玉梅一個勁兒的慫恿。
朱麗鼓起勇氣跟齊飛飛說,“齊飛飛,下次你采蘑菇能帶上我嗎?”
齊飛飛也不小氣,她還念著朱麗對她的關心。
一口答應了。
當天是打稻子,用的人比較多,大家都去場院忙活了。
六七個人一個稻輪子,有人搬個子,有人分把,有人上稻輪子,有人捆草。
場院上五六個稻輪子一起轉。場院上,稻草沫飛揚,聲音嘈雜,說話都得用喊的。
蹬一天稻輪子,回家腿都直突突。嗓子冒煙,灰頭土臉。
齊飛飛就覺得,把做飯這活推出去,太正確了。
王斌毫無怨言,默默的做飯。
這天晚上,齊飛飛終於不出去折騰了,泡了澡就睡覺。
這些天她也是太累了。
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清理場院,把草,豆gai啥的,都分一分,各家拉回去好燒火用。
場院就剩玉米棒子,呲了呲了,就等著脫粒了。
大隊長找了幾個人,打算帶他們去山上打點兒獵物。
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是下套子,套幾個兔子,野雞啥的,給鎮上和糧庫的人。
很多時候,還是得有走動才好辦事。
今年有野貓,雖然沒找到,但大隊長以多年的山裡生活經驗,他覺得應該是猞猁。
普通的貓怎麼可能把人撓成那樣,還是背後偷襲。
大隊長決定帶著槍去,比較穩妥。
他就叫了幾個本家的孩子,鄭小全,鄭大柱,鄭大紅,一塊兒進山下套子。要是遇到其它的也打打。
鄭大柱很開心,他一直盼著能進山打獵。
鄭小全和鄭大紅也很興奮。
男人大概天生就對打槍,打獵感興趣。
完全沒有危險的意識。
隻有鄭大隊長,很嚴肅。
隻有真正麵對過死亡,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人,才更敬畏生命,珍惜生命。
一路上,都在跟他們講注意事項。
進山,不要亂開槍,不要誤傷人。
到了山裡,教他們怎麼下套子。
一般這些都是不外傳的,都是父傳子,師傅傳徒弟,也算是一種生活技能。
幾個人都學的很認真。
下完套子,又在山裡轉悠了好久,也沒遇到猞猁,大隊長想,最好是路過,已經走了。
倒是遇到了幾隻兔子,野雞,幾個年輕人打的很開心。
但由於以前摸槍都是固定靶,現在活動靶,難度有些大。
最後隻有大隊長打中了一隻兔子,一隻野雞。
晚上燉了兔子,爺四個喝了一頓酒。
第二天爺四個又一起去起套子。
齊飛飛要帶著王斌和徐誌強、朱麗上山,劉玉梅和鄰居嫂子小傑也要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