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飛送走大隊長,把信揣兜裡,進了屋。
劉玉梅好奇的問,“大隊長找你啥事兒?”
齊飛飛拿了一封信晃了一下,“幫我捎信。”
劉玉梅,“誰呀?”
齊飛飛,“應該是白沙的。”
齊飛飛進了裡屋。
把信拆開。
白沙關心了一下集體戶的生活,再就是說,無論是那種堅果,乾蘑菇都行,有多少都要,讓寄她媽媽那裡,留了地址。
齊飛飛看完,又拆開了另外一封信。
是霍盛的。
齊飛飛你好
走前給你熟的皮子,意外被帶來了京城,很是抱歉。
剛好現在的鄰居,有一位老奶奶以前是裁縫,手藝很不錯。
我就托她買了布料,做了一件大皮襖。
款式是現在這邊比較流行的雙排扣,尖角平領,斜兜。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手工和布料大約25元。
如果款式做工你還滿意就留下。
可以寄錢也可以寄乾蘑菇或堅果來。
以後有事可以寄信來這個地址,京城東城區東西北大街21號
上次忘記說了,縣食品廠有個張師傅,他是食品廠的糕點師傅,住食品廠後麵。
四十多歲,有個二十多歲的媳婦兒,家裡有兩個孩子。
你到那兒一打聽就能找到。
他還欠我八塊錢的碎點心。你可以問他拿回去。
你要是需要買點心可以去找他。
此致
霍盛
1970年9月24日
他自己的情況隻字未提,也沒有噓寒問暖,客氣的話一句沒有。
似乎是公事公辦。
齊飛飛希望的兩人關係就是公事公辦,互惠互利。
誰也彆欠誰的,也彆有感情牽扯。
這樣還能長久合作,挺好。
把信收好。
開始搓苞米。活得抓緊時間乾,她還想去縣城一趟。
炕上的苞米已經炕的比較乾了。輕輕一搓,嘩嘩的就掉了。
林鴿聽見裡屋搓苞米的聲音,也進來幫忙。
分家的事兒,齊飛飛幫了大忙,還幫她找回了錢,她心裡感激,齊飛飛有啥活,她都第一時間幫忙乾。
朱麗和劉玉梅聽見了,也放下手裡的活,先幫齊飛飛搓苞米。
一手拿著苞米棒子,一手拿苞米瓤子,兩個手一擰,半穗苞米就搓下來了,一穗苞米就是兩下子的事兒。
劉玉梅,“你這法子好,這也太好搓了。早知道咱們也炕上。”
林鴿,“還真是,我們這兩天手都搓破皮了。我們一會兒也炕上。”
齊飛飛,“你們怕是用不了這個法子。
我炕燒的熱,你們晚上睡一炕人,不能燒太熱,也沒地方放玉米棒子。”
幾個人聽了都泄氣。還真是不行。
朱麗,“我們明天一早起來就炕上,傍晚再收起來,咋也比現在強。”
劉玉梅,“我們炕上還有那兩位呢,讓不讓你炕可不好說。”
朱麗,“也是!”
齊飛飛,“沒事兒,我的炕完,你們在我這炕上炕。”
幾個人一聽,都很高興。
沒一個小時,一炕的苞米就搓完了。裝了兩麻袋苞米粒。
接著又炕了一炕。
男知青聽見了,全擠一個炕上住,把另一個炕拿來炕玉米。
一下提高了不止一倍的搓苞米速度。
玉米乾,也方便磨玉米碴子。
晚上,王斌幾個就扛著兩袋子玉米粒去磨玉米碴子去了。
生產隊的碾米房也非常忙碌。一天有電的時間不多,一天碾不了多少。
大家都需要排隊。
王斌幾個到的時候,前麵還有三家等著呢。
磨米師傅氣的直摔東西。
原來,玉米太濕,老是憋跳閘。
劉師傅,“你這先拿回去曬曬吧,這實在磨不了。回頭機器憋壞了,誰也磨不成了。”
潘小文過去,抓了一把玉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