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琉音聽他這麼說,立刻也緊張了起來。
銜月不是那種會說廢話的人,他特意在第三輪比試的前一日找自己說這些,肯定就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謝琉音斟酌了片刻,試探著問道:“師父,難道有誰看不慣徒兒,準備故意針對徒兒嗎?”
“彆想從我這裡套消息,總之你自己小心些就是了。”銜月沒有上當。
他不打算將自己發現的事告訴謝琉音,她隻需要好好去去參加比試,剩下的自然有他幫著解決。
謝琉音雖然和銜月相處得時間不多,但也清楚他的性子,直到自己再怎麼問估計也問不出什麼線索了,乾脆就告辭回去修煉了。
她先前在石林劍陣的第一重裡領悟了《無情劍訣》的第一層,這劍法的確厲害,甚至可以讓謝琉音越階作戰。
所以謝琉音半點兒不擔心,她自信自己的實力足以碾壓與自己同屆的新弟子了。
等到謝琉音離開,一直候在一旁的阿大才不放心道:“主子,真的不將那件事告訴小主子嗎?若是讓小主子知道了,她也能提前有些防備。”
“不必,妙音那小丫頭雖然性子執拗了些,但到底不是什麼品行敗壞的。她肯直接來找我說起此事,就代表不會在比試中故意給琉音使絆子。”銜月解釋道。
不久前謝琉音那邊剛贏下第二場比試,負責此次新弟子大比武的妙玉真君就特意找上了他。
對方也不知從哪裡聽了謝琉音的壞話,非說這個孩子心性不佳,還讓銜月這個身為師父的多多管教。
妙玉更是直言:“若是可以,還請師叔祖約束謝小師叔。她天賦不錯,隻要改正心性做個正直向上的弟子,那這個新弟子魁首她也勉強能做。”
這些話聽得銜月有些好笑,好在他很清楚這個師侄性子執拗、認死理,還是個十分嚴肅刻板的人,十分容易被人當槍使。
否則妙玉剛開口,他就要把人一腳踹出曜日峰了。
“我的徒弟心性不佳?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銜月挑眉問道。
妙玉搖頭不肯說:“不用旁人說我也能看出來,昨日擂台上,那位豐師弟偷襲的確不對,但謝小師叔修為更高,想要躲開簡直輕而易舉。”
“她分明隻需要躲開那道攻擊,底下的裁判就會第一時間衝上去將豐燁磊製服。可她偏不這樣做,還出手狠辣,一劍就挑斷了豐燁磊的手筋。”
“這樣的人怎麼不能說一句心性不佳?修為低微時就對同門如此狠心,往後她修為更高,豈不是會恃強淩弱?”
銜月輕嗤一聲:“且不說這豐燁磊與我徒弟本來就有舊怨在前,他對我弟子心生嫉妒出手傷人,早就已經忘卻了什麼同門之誼,我徒兒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可是……”妙玉皺眉,一臉不讚同。
“妙玉師侄!”銜月打斷了她,“你是否在宗門清修太久,所以隻學到了一肚子情誼規矩,連不要慷他人之慨的道理都忘了呢?”
他抬手將桌上茶壺的嘴對準了妙玉,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
“最後再送師侄一句話,管好你自己!”銜月舉起茶杯,對著妙玉溫和一笑。
態度已經擺出來了,妙玉沒了辦法,隻能乖乖告辭離開。
不過也是她這趟前來,才讓銜月意識到青霄宗內對謝琉音懷有惡意的人還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