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要動作,妖獸就瘋狂掙紮了起來,以不容拒絕的力道,把薑山和邱雨狠狠甩飛出去。
甩掉了死死扒著自己不放的“螞蟻”,妖獸半點兒反應的機會都沒給薑山,幾乎是他剛摔在地上,鋒利的獸牙下一秒就咬了下來。
它清楚地知道剛剛就是這個人,將自己傷得那麼重。
巨大的陰影把薑山整個籠罩,鼻尖全是妖獸口中腥臭的氣息。
那一刻死亡的鐘聲似乎已經響在了薑山耳邊,他隻覺得腦中一片恐怕,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邱雨的哭喊混著妖獸的嘶吼傳進了他耳朵裡,薑山以為自己就要隕落於此了。
可是一秒、兩秒……時間一點點過去,預料中的疼痛沒有降臨,反倒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滴落到了自己臉上。
薑山猛地睜開眼睛,卻看見了自己永生難忘的一幕——巨大的獸首就在他腦袋上方,鋒利的牙齒似乎隻差一點兒就能咬掉他的腦袋。
可就是在這樣極度危險的情況下,一把劍刺穿了妖獸的鼻腔,成功阻攔了它的攻勢。
也是這個時候,薑山才意識到,剛剛落在他臉上的正是這頭妖獸的血。
“師兄,快起來,我有些扛不住了!”
薑山的斜上方,謝琉音咬牙舉劍,十分勉強地擋住了妖獸的動作。
那頭妖獸似乎是沒想到這群“螞蟻”的武器能傷到自己,愣怔片刻後再次狂暴起來。
好在薑山已經被謝琉音提醒過,在妖獸再次攻擊之前,連滾帶爬跑遠了。
而在他爬起來的下一秒,謝琉音一把抽出墨缺劍,那妖獸則一口啃掉了大塊地皮。
要不是薑山和謝琉音躲得快,恐怕現在他們倆也會像那些泥巴一樣,被妖獸吞進嘴裡嚼個粉碎。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們先走嗎?”逃過一命的薑山這下子又有閒心來管謝琉音了。
謝琉音答得乾脆:“我讓華淩雪他們帶著人先走了,之前就守在山洞口等著接應你們,剛剛不是恰好撞上逃出來的樂魚師姐嘛。”
“我聽說你們有危險,可能要死在這裡了,所以特意來救你們啊。”謝琉音說著,舉劍跳上了妖獸脊背,衝著它脊骨的位置狠狠刺了一劍。
薑山都快被她著解釋也不忘打架的精神感動了,隻是一看謝琉音那舉動,又被嚇得魂飛天外:
“你一個煉氣期跑來湊什麼熱鬨,都不怕死在這裡嗎?”
他們幾個築基期都解決不了,她說她一個煉氣期來救?
跟他開玩笑呢?!
謝琉音語調平平,手裡的動作快到離譜:“彆擔心,不就是築基期妖獸嘛,我從前也殺過一頭,殺這玩意兒很容易的。”
要不是被那頭妖獸打得吐血,還差點兒丟了小命,他真的要相信謝琉音了。
然而謝琉音很快就用事實告訴薑山,她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墨缺長劍在謝琉音手中仿佛她身體的一部分,靈活又聽話,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妖獸身上已經被戳出了七八個窟窿。
她當然沒漏掉薑山師兄先前插在妖獸脖頸的劍,在刺瞎了妖獸雙眼後,謝琉音乾脆拔出薑山的劍,順著那窟窿重新把墨缺刺了進去。
隨後,謝琉音雙手握住劍柄,猛地縱身一跳!
長劍被謝琉音自身的重量帶動著,在妖獸的血肉裡轉了大半圈。
薑山和邱雨眼睜睜看見那把劍削掉了妖獸半個腦袋,那隻妖獸痛得仰天嘶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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