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的病現在很嚴重,咱村也就你爺爺懂醫術,你就算是啥都沒學,也算半個郎中,過來給瞅兩眼吧,反正我瞅著是快不行了。”
張小飛還真不清楚這件事,掛上電話後,目光看向了甘小婷。
“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是我爸告訴我的,不過昨天晚上我就去了他家裡,人確實快不行了。”
“咱們回去看看!”
兩人下山後,甘小婷接到了電話,要去鎮裡開會,張小飛直奔周瑩瑩家裡。
左鄰右舍已經開始幫忙了,門口都支起了大鍋。
十裡八鄉有個習俗,誰家要是有人快不行的時候,就會通知周圍的鄉親們,隻要是在家的人,都會來幫忙料理後事。
張小飛剛進去就看甘永富正在指揮著人搬東西,要把正屋騰出來擺放靈柩。
“小飛你來的正好,咱村每人都出了幾十塊錢,準備給瑩瑩她娘湊錢買副棺材。”
甘永富說著歎了口氣:“那丫頭懂事,為了給他娘治病,家裡能賣的都賣了,聽說在外麵都是一天乾好幾份活,聽著就讓人心疼。”
張小飛知道甘永富愛財,但也還有點良心,當初他父母治病,甘永富也幫忙在村裡籌過錢,他自己都掏了一百塊。
“我先進去看看,如果人真不行了,再說買棺材的事。”
他剛走兩步,就被甘永富拽住了。
“你還真把自己當郎中了?”
“我跟你說,進去了彆亂說話,瑩瑩眼都哭腫了,你好好安慰安慰,彆說那些不招人聽的話。”
張小飛點了點頭,走進了旁邊的屋裡。
村裡的幾個大嬸在旁邊一塊守著,安慰的話也是不斷。
他在出去上學之後,和周瑩瑩已經是幾年的時間沒見,以前跟著他的那個小鼻涕蟲也出落的亭亭玉立。
如同鄰家妹妹,尤其是她的傷心,讓人都恨不得抱在懷中好好的安慰。
“小飛來了,你看看能不能有啥辦法讓春梅彆那麼痛!”趙嬸子看到張小飛,忙說到。
周瑩瑩的目光也看到了張小飛,臉上掛著淚珠,她已經接受了現實,聲音顫抖的道:“小飛哥,你能不能幫幫我媽?她受了幾年的痛苦,我不想她在臨走的時候還那麼痛。”
幾位大嬸眼眶都有些微微發紅。
“我先看看情況。”張小飛伸手搭在了趙春梅的脈搏,真氣緩緩運行。
他在趙春梅的手上看到了一股死氣,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黑色的絲絲霧氣籠罩在趙春梅的身上,唯一剩下的生命氣息就卡在喉嚨裡。
在此刻,他都沒有多少信心。
如果把人的身體比作是樹木,那此時趙春梅就像是朽木。
不過他也發現了趙春梅的病因,體內多處病症同時爆發,才導致了現在的情況。
真氣的蘊養,就如同讓朽木再次煥發出了生機,那黑色的死氣緩緩消散,生機漸漸出現。
“還有救!”
張小飛神情嚴肅的道:“大家先出去,不要打擾我的治療,現在春梅嬸子很危險,不容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幾位嬸子都愣住了,她們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你說啥?人還能救?”
不確定的話語問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張小飛。
尤其是周瑩瑩,白皙的小手緊抓著張小飛的手臂,眼中也爆發出了驚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