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馳語氣慌張又結結巴巴的問。
“那個,姑娘姑娘,可以不要這樣嚇人嗎?我膽小,你能把頭發先撩開嗎?遮住臉看起來有點像那個那個東西”
女生個子很矮,做了個偏頭思考的動作,偏偏濃密的發遮住臉,沒有絲毫要撥開的樣子,突然開口。
“什麼東西?”
聲音陰冷的不似活人的聲音,室內溫度驟降七八度。
杜雲馳上下牙齒打著架,顫抖著回。
“就是鬼啊!你快彆嚇人了,把頭發梳後麵不行嗎?”
直到現在,杜雲馳都還認為她是人。
之前的麵具男告訴過他,需要他做事時會有人聯係他的。
他害怕被發現,還質疑了一下對方的辦事能力。
那男人就回了他一句,我派的人警方永遠都抓不住。
沒想到,寧小書的事才過了四十八小時,這聯絡的人就上門了。
隻是這個造型也太嚇人了,他一度以為這是對方惡作劇嚇人,直到室內溫度驟降七八度。
他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燈光閃爍不定,陰風陣陣,女人閃現麵前,長發遮麵,回答自己的聲音滲人,加上驟降的溫度。
對上了,一切都對上了,他,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他是撞見鬼了。
女人伸出手撥開頭發,杜雲馳眼珠都快要抽筋了,斜盯著她蒼白的跟死了幾天的人一個膚色的手。
輕輕撥開黑發,此時,杜雲馳沒有掀起你的蓋頭來的喜慶,反而有種掀起你的頭蓋骨來的恐怖肉麻感。
果然,黑發之下,是一張比死人更白的臉,雙瞳是泛著死魚眼的白。
“桀桀……你說的不對,我就是鬼啊!”
“……”
太直白了,他果然猜對了。
杜雲馳雙眼一翻,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後倒去。
屋內恢複黑暗,女鬼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從窗口飄忽幾下,消失在黑夜中。
如果墨晉晟這個時候能看見她,一定能順著她找到寧小書。
可惜,他還在滿大街的試耳釘的感應效果。
杜雲馳醒來已經是早上了。
他驚魂未定的抬頭看去,陽台天光大亮,客廳沙發上也沒有人。
而他自己則躺在玄關處就那麼昏睡了一晚。
一整晚噩夢連連,那女人在夢中囑咐他,去將林宇南引到一個地方。
地址給他留在茶幾上了。
杜雲馳覺得他昨晚一定是喝醉了,做了噩夢,拖著疲憊的身體準備回床上再補個覺。
路過茶幾時鬼使神差的看了過去。
一張類似於紙錢的東西正靜靜躺在客廳茶幾上。
杜雲馳心中咯噔一下,十分不願意相信昨晚的事是真實發生的。
但又疑惑他的茶幾從來不會放紙,更不要說這種類似於燒給死人用的錢紙。
僵硬著身子,他一步步挪過去,桌上的紙錢全部印入眼中。
紙錢上有一排紅色的字跡,杜雲馳拿起來一聞,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隻見上麵寫著一個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