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是個好的,對師父師娘一直恭恭敬敬。
可趙八卻是個奸詐的,一開始打著娶張小妹的名頭頻繁來張家鋪子占張屠夫的便宜。後來偶爾見到了一直深居後院的柳氏,瞬間將張小妹拋到了腦後。
之後趙八每次來鋪子都是為了能見上柳氏一麵。
單蠢的柳氏沒幾下就被趙八的花言巧語騙了心,開始嫌棄張屠夫的粗獷不堪。
因為張小妹在後院耽誤了兩人為數不多的幽會,柳氏吹枕頭風將張小妹嫁去了巫山溝村,嫁給了她娘家窮得叮當響的堂哥。並限製了張小妹的外出。
張屠夫平日裡很忙,不是外出去殺豬,拿貨,就是在前麵看鋪子,等張小妹嫁出去後,更方便了趙八和柳氏兩人在後院的幽會。
趙六出事的那天,張屠夫應了人家殺豬的邀約,天不亮就出門了。提前從哥哥那裡得到消息的趙八火急火燎地進城來了永春巷。
兩人在後院廝混卻意外被提早來鋪子的趙六聽到了動靜。趙六以為是哪個登徒子趁著師父不在,摸進來占師娘的便宜,他抄起剔骨刀就衝進了後院。
一腳踢開房門卻發現那登徒子是自己的八弟,氣得趙六抬手去砍趙八,還揚言要與趙八斷絕兄弟之情。
趙八跪求趙六不要告訴張屠夫,趙六沒答應,轉身就走。
趙八追著跟到了前麵的鋪子,盛怒的趙六揮手想要趕趙八離開,誰知腳下一個打滑,歪頭正好就自掛鐵鉤子上了。
嚇得趙八拔腿跑了。
“趙八就是外強中乾的,我的人還沒用刑呢,他就全都招了。人確實不是趙八殺的,否則事後也不能理直氣壯地去鋪子裡找張屠夫鬨事。”褚堰生說,“趙六脖子上的傷口是一次性形成的,沒有人為的拉扯撕裂的痕跡。”
“那柳氏呢?她躲去哪裡了?”
“趙八來鋪子裡鬨了幾次,然後就拐走了柳氏,將她藏在了丁花巷的一處宅子裡。這陣子他也一直住在百花巷裡沒有回鄉下。”
怪不得這次鬨事沒有看見趙八呢,原來張屠夫最寶貝的東西已經被他偷走了呀!
“那柳氏”
“柳氏是自願跟趙八走的,丁花巷的房子還是柳氏自己花銀子租的。也是柳氏向趙八透露的,張屠夫家裡還有存銀,讓他們可以繼續去張家鋪子鬨事索要銀錢。”
穀荔聽得直皺眉,這什麼狗屁倒灶的玩意兒,虧張屠夫還把她當個寶。
婦人怎麼打砸鋪子,張屠夫都忍了,可見那些人要去後院鬨事,他才不管不顧地揮刀反抗。
餘光瞥見喝水的褚堰生,露在茶杯上麵是一雙深邃的黑眸,她撇撇嘴,淡淡開口“所以說呀,不能因為一段婚姻就用一道圍牆將女子圈禁起來嘛,否則不知那邊吹來一陣風,就會引得花枝出牆去探索外麵的花花世界了。”
褚堰生放下手中的杯子,立馬表態,“成親後,縣主想去哪裡玩就去哪裡。”
當然,他會儘量陪伴在側的。
穀荔已經不想再聽張屠夫家的後續了,有些倒胃口。
穀荔又與褚堰生說了些彆的,眼見著出來的時間不短了,褚堰生又將她送了回去。
和褚堰生的婚期定在了九月,穀荔想要在大婚前了結了郡王府的恩怨。
馬車在郡王府門口停下,穀荔扶著白霜的手下車。
這時,東邊王府圍牆的拐角處疾跑過來一輛馬車。
褚堰生第一時間擋在了穀荔的身前,蘭竹身形矯健地將白霜擠開,與蘭玉一左一右護住穀荔。
白霜
穀荔
穀荔從褚堰生身後探出腦袋,扯了扯他的衣擺,“那是表哥的馬車。”
褚堰生一低頭就到了湊在自己胳膊旁的小腦袋,如此近的距離,根根卷翹的睫毛清晰可數。“我知道,要小心馬車衝撞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