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心柔姐弟被氣得頭頂冒煙,周岩衝林驚月豎起大拇指,太牛了。
林驚月挑眉,用眼神表示,小意思!
林驚月沒說笑,林心柔吃苦憋屈她就開心,真的多吃了小半碗飯。
吃過飯,周岩主動洗碗,林驚月反而閒了下來。
次日,依舊起得很早,上工,和大娘們鬥鬥嘴,日子過得很快,轉眼林驚月她們也來了一個星期左右了。
林心柔幾個都勉強適應了上工的生活,雖然累死累活的還是完不成任務,但比一開始好一些了。
主要是家裡一直沒來信,他們心裡有些慌。
“支書家兒子回來探親了,支書婆娘又要抖起來了。”這天,林驚月聽到花嬸和劉嬸在聊八卦。
是的,劉嬸,她們兩個前幾天才乾了一架,很快就又好了,林驚月都意外。
“誰讓人家有一個好兒子呢。”花嬸撇嘴,絕不承認自己是嫉妒。
“聽說支書兒子這次回來是相看的,也不知道看上了哪家閨女,對了,說到這個,大花,你家二狗子相看得咋樣?”劉嬸問這個時,還看了用草帽扇風的林驚月一眼。
這女娃娃真是怪了,天天在地裡曬太陽,不僅沒有黑,反而看起來更白了一些。
林驚月也豎起了耳朵。
那天二狗子被花嬸罵走了以後就沒來過,她們換了幾次地都沒遇到。
“挺好的,過兩天就會定下來了。”花嬸笑眯眯的,心裡也鬆了口氣。
她可不想兒子娶個知青,雖然這知青力大無窮,但不乾正事啊,整天就是偷奸耍滑的。
“那就好,還是咱們鄉下的姑娘踏實,有些人啊,長得好看有啥用,又不會過日子。”劉嬸又看了林驚月一眼。
這意思就明顯了。
林驚月把手裡的鋤頭一扔,雙手叉腰,架勢瞬間就拿捏了,“劉嬸,你說什麼呢?你再說一遍!”
“說的就是你怎麼了?有一把子力氣卻不好好上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嘿,我如何上工乾你啥事兒?我每天掙六個工分,那也是知青點靠前的人,我的工分養活自己綽綽有餘,需要你鹹吃蘿卜淡操心?”
“再說了,我家又沒有那麼多人要養,又沒有混吃等死的人拖累!”
這話說的是一點也不臉紅。
劉嬸怒火衝天,“你說誰吃白食?誰混吃等死?你個小蹄子,敢編排我兒,老娘撕了你的嘴!”
她擼起袖子就衝向林驚月。
誰不知道劉嬸家三個女兒整天下地掙工分,累死累活的養一個遊手好閒的兒子。
偏偏這兒子是劉嬸的心頭肉!
“呸,我怕你啊,乾就乾。”林驚月也不怕,照樣擼起袖子就衝了上去。
“哎喲,你們還乾架呢,那邊已經鬨起來了。”田埂上突然多了一位大娘,滿臉興奮,“快快快,看熱鬨去,有兩個知青掉河裡了。”
臥槽!
這是熱鬨?
林驚月瞳孔都瞪大了,人命關天好不好?
花嬸和劉嬸比她還激動,鋤頭一扔,手腳麻利的爬上了田埂。
看熱鬨的人挺多的,她們分到的地離河也不遠,幾分鐘就到了,已經圍了一圈人。
“被救上來了。”不知誰吼了一句,“哎喲,看著都沒氣兒了。”
大家夥這下也急了,平時打個架也正常,但鬨出人命來事情就大條了,許多看熱鬨的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