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溪深吸一口氣,追上去,擋在楚璟懷麵前,瞪著他說道“你丫的再說一遍。”
楚璟懷負手而立,冷道“怎麼王妃腦子摔壞了,耳朵也不好使?”
這王府的一切,他清楚得很,她為何會摔下閣樓,他的王妃是何等貨色,這三年他的王妃所作所為,他亦清楚不過。
這樣愚蠢的女人,不配做他的王妃。
陳靜溪自然不知道他心裡裡諸多想法,隻知道這男人新婚夜就遠赴戰場,三年來,沒有一言半語的關心。
一回來就冷嘲熱諷,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替原主不值,在這王府守了三年活寡,時不時還被他那群小妾欺負,這次還丟了性命。
沒想到這下頭男全都知道,好好好。
陳靜溪冷笑一聲,反嘲回去“讓王爺失望了,本王妃這一摔不但沒把腦子摔壞,還看明白許多事。”
“本王妃知道王爺常年在邊關,鮮少和女孩子說話,所以一開口就容易犯賤,這不能怪王爺,隻要王爺給本王妃道歉,本王妃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一次。”
春梅雙腿發軟,哀求的眼神看著陳靜溪,王妃您可彆說了,您沒看到王爺那想刀人的眼神麼?
楚璟懷額上青筋暴起,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陳靜溪,你說什麼?”
陳靜溪皮笑肉不笑,對這種沒有責任感,對老婆不尊重的男人,她向來沒有好脾氣。
“王爺,怎麼你聽力不好麼?要不找個大夫看看,這年紀輕輕的就聾了,真是太可惜。”
春梅背後不住的冒冷汗,旁邊的下人們聽到這,臉色集體一白,這王妃不要命?敢這麼說王爺。
楚璟懷臉色瞬間鐵青,寒眸冰冷,他上前一步,動作迅猛如豹,毫不留情地擒住了陳靜溪的下巴,語氣冰冷至極“找死。”
這該死女人,自己不過說了她一句,她就一連串罵個不停,本王嘴賤,耳聾,還要給她道歉?
陳靜溪沒想到,楚璟懷不僅是個下頭男,還是個暴力男。
她心中一凜,但隨即又冷靜下來。哼,她可是跆拳道黑帶二段,豈會怕他?
她麵帶微笑,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冷厲。在楚璟懷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她反手給了他一個肘擊,動作乾淨利落,直擊要害。
緊接著,她又朝著他的命脈掐去,語氣冰冷如霜“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楚璟懷吃痛之下,臉色更加難看。他沒想到陳靜溪竟然會如此反擊,一時之間竟有些措手不及。
他很快便穩住了身形,同時也抓住了陳靜溪的手腕,“陳氏,你想乾什麼?”
陳靜溪沒想到這人的速度這麼快,不能與他同歸於儘,弄殘他也行。
她順勢倒在楚璟懷身上,眨眨眼,狀似撒嬌道“哎呀王爺,本王妃起的太早了,還沒吃早飯,低血糖犯了,你也不知道關心關心人家。”
說完還不忘揮起拳頭,往楚璟懷的胸口捶。
楚璟懷嘴角一抽,看向她捶著自己胸口的手,這力度,要不是他有內功護體,絕對能被捶吐血。
再想想她剛才表情,簡直惡心,還有低血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本王多年沒回京,京中興起的詞彙。
“放肆。”楚璟懷抓起捶向自己的那隻手。
春梅這會癱坐在地,她想上去給自己主子求情,但是又不敢靠近楚璟懷,其他下人也是低著頭,一聲不吭。
趙側妃則是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楚璟懷冷銳眼眸看著她,陳靜溪也絲毫不怯,眼神裡透著無所謂。要殺就殺,怕你不成。
二人僵持片刻,楚璟懷心裡隱隱覺得,眼前這人和新婚夜揭開蓋頭,一副唯唯諾諾,眼神躲閃之人不一樣。
而陳靜溪近距離看著這人的臉,心裡不由暗歎,長的這麼帥,又這麼有錢,怎麼就是個人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