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征遠有兩子一女,長子周沛川二十歲就中了舉人,走了科舉之路,為人謙遜有禮。
而眼前這個男子,一身勁裝,腰上還彆著佩劍,顯然是周征遠的小兒子。
周征遠歎了口氣說道“你外祖父前些日子身子不適,沛川前去看望。”
“外祖父可還好?”
“沒什麼大問題,都是些多年的毛病。”
陳靜溪點了點頭,周家是武將之家,老爺子周牧鎮守西南,二兒子周征途和小兒子周征池也在西南,唯獨老大一家在京城。
周征遠也不過是在兵部掛了個閒職,不過也是皇帝不可能讓一個遠在天邊,手握重兵的武將,在京城還有一個位高權重的兒子。
說的不好聽點,其實周征遠一家就是來掣肘周老爺子的。
陪著陳靜溪說了一會話,他便讓人請去了,周沛臨也跟著走了。
他們倆走後,廳裡就剩些女眷,原本緊繃的氣氛總算緩和一些。
周夫人喝了口茶,抬起頭打量著陳靜溪,“王妃,昨日的事,我聽見卿說了,多虧了王妃。”
陳靜溪笑道“舅母喚我靜溪就行,昨日的事本就是她們欺負人在先,阿滿也是想替我出氣。”
周沛滿撇了撇嘴,小聲念叨著“我才不是替你出氣。”
一旁許見卿瞪了她一眼。
陳靜溪對這位有著好感的嫂子笑了笑。
周沛滿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平生最怕的就是她爹和她大哥,現在兩人都不在,自然膽子就大了。
“你怎麼突然來我家,你不是說過無論如何也不會踏足周家一步。”
陳靜溪一愣,她原以為原主和周沛滿不過是小孩子家的不和,沒想到竟說過這麼重的話,看剛才周征遠對她的態度,她可以確認他是真心疼愛這個外甥女。
原主是對周家有什麼誤解?
“阿滿不得胡說。”周夫人嗬斥一聲,又對陳靜溪說道“是舅母沒管教好阿滿,靜溪你彆生氣。”
“沒事的,是靜溪以前不懂事,說了這樣的話。”
周夫人笑著點了點頭,對著周沛滿說道“阿滿去把家訓抄十遍。”
周沛滿氣鼓鼓地道“娘,你乾嘛向著她,這話本來就是她說的,我又沒有說錯。”
“你不聽娘的話?那等你爹回來,我告訴他,你前些日子偷跑出城去乾了什麼。”
周沛滿撅著嘴道“我去還不行麼,娘你可千萬彆告訴爹。”
許見卿笑了笑,她公公早就知道阿滿和那群不務正業的朋友到城外乾的事,婆婆這麼說分明是想支開她。
“母親,我去看著阿滿。”
周沛滿苦著一張臉,“不是大嫂不用吧?我保證會抄夠十遍的。”
“行了,走吧,等你抄完,我再看看你的女紅。”
周夫人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