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王府大門,陳靜溪率先下了馬車,徑直往王府裡走,不顧後麵黑著臉的楚璟懷。
楚璟懷深吸一口氣,扭頭便去了書房。
“王妃,您回來了。”
“嗯嗯,你先幫我把這身衣服脫了。”
等春梅幫她更換好衣。
陳靜溪揮了揮手,“好了,我累了想睡會,你出去吧!”
春梅皺了皺眉,“王妃晚膳快好了,而且您還沒沐浴。”
“等我睡醒了再說。”
——
晉王府裡。
月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棋盤上。
楚璟潯端坐在棋局前,長發隨意束起,幾縷發絲輕輕飄落在肩側,增添了幾分不羈與灑脫。
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輕輕捏著一枚黑子,在棋盤上猶豫不決。
此時,一名黑衣人跪在殿中,低垂著頭,聲音低沉而恭敬“王爺,那事已辦妥。那批貨物已安全送達,途中未遇任何阻礙。”
楚璟潯沒有立即回應,他凝視著棋盤上的局勢,似乎在思考下一步的棋路。
片刻後,他抬起頭,淡淡地道“嗯,小心行事。”
黑衣人連忙低頭應諾“是,屬下明白。”
楚璟潯又低頭看向棋盤,黑子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還有其他事情嗎?”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還有一事,今日肅王妃走到半路,肅王爺就回來接她了,她罵……她罵肅王爺是王八蛋。”
楚璟潯的手一頓,棋子懸在半空,想起今日她說楚璟懷屎急,也就不奇怪,“她還說了什麼?”
“在這之前她還罵了您祖宗十八代。”
楚璟潯輕輕放下棋子,嘴角微微扯起。
說到這裡,黑衣人忽然抬起頭,說道“王爺,這肅王妃如此不知死活,肅王爺還留著她,她身上是有什麼值得肅王爺不動她的?”
一個男人,一個權勢滔天的男人,能無限容忍一個女人,除了有利可圖,還能為了什麼?
難道還能為了情?帝王之家哪來的真情。
楚璟潯沉默片刻,然後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黑衣人領命退下,楚璟潯再次凝視著棋盤,又落下一子。
棋盤上,黑子如同暗夜中的猛獸,悄然間已經在棋盤的一角形成了包圍之勢。
白子則像是被圍困的孤城,雖然頑強抵抗,但形勢已然岌岌可危。
終於,一枚白子穩穩地落在了棋盤之上,讓原本岌岌可危的白子局勢,瞬間得到了緩解。
——
月掛枝頭。
陳靜溪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輕輕喚了聲春梅。
春梅聞聲而來,“王妃,你醒了。”
“嗯,什麼時辰了?”
“戌時了。”
陳靜溪伸了下腰,“去幫我拿點吃的,我有點餓了。”
春梅臉上帶著一絲為難。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