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連忙安撫道“沒有,肅王一切安好,並未遇到危險。”
聽到這個答案,陳靜溪並沒有意外,皇帝想演,那她就陪她演。
陳靜溪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哭喊道“父皇,王爺要是出事了,您可不能瞞著兒媳啊!”
“你這是聽說什麼?”
“兒媳沒有聽說什麼,兒媳是突然想到王爺離開前說,他到了平涼後定會給兒媳來信,可這麼多天過去了,一封信都沒有,王爺肯定是遇難了。”
楚璟懷確實沒有給她來信,皇帝就算怎麼查,這都是真的,而楚璟懷說要給她寫信,可就沒人知道了。
總不能有人去問楚璟懷,你說要給肅王妃寫信,怎麼沒寫?
“我的老天爺啊!好不容易把這個冤家盼回來了,他又去剿匪了,他可不能有什麼事,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
皇帝被陳靜溪這一哭天搶地的模樣弄得煩躁不已,隻好再次強調“肅王妃,你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朕說了肅王他沒事。”
陳靜溪頓時止住哭聲,淚眼婆娑地問道“真的嗎?父皇您可不能騙臣媳。”
皇帝揉了揉眉心,道“朕乃九五之尊,豈會欺你一個小小王妃?肅王確實安然無恙。”
陳靜溪擦了擦眼淚,“父皇既然這麼說,那定是真的,臣媳失禮了,臣媳剛才隻是太過擔心王爺的安危。”
皇帝話鋒一轉,問道“肅王妃,你既有身孕,為何不早說?”
陳靜溪聞言,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羞澀地答道“兒媳也是剛剛察覺,尚不敢確定。”
“剛剛察覺?”
“是啊父皇,適才在殿外等候時,臣媳忽覺惡心想吐,聽說這是懷孕的征兆,兒媳向來身體強壯,沒道理會犯惡心。”
你這老登,剛才讓我在外麵站那麼久,害我差點中暑,我不坑你點醫藥費都說不過去。
說著,陳靜溪輕輕撫摸著腹部,眼中滿是柔情與擔憂“兒媳剛才在外站了許久,不知是否傷到了胎氣。”
皇帝聞言,連忙吩咐道“來人,速去請太醫來為肅王妃診脈。”
陳靜溪卻連忙擺手拒絕“父皇不必麻煩了,兒媳現在感覺並無大礙,隻是……”
“隻是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必吞吞吐吐的,朕恕你無罪。”
這下,陳靜溪才放下心,開口道“父皇,若是此時宣太醫前來,恐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什麼誤會?”
“宮裡,肅王府都知道父皇今日宣臣媳覲見,臣媳這一來就宣太醫,不知道的還以為臣媳在宮裡發生了什麼。”
皇帝冷笑一聲,這肅王妃是在暗指他剛才,讓她在外麵等了那麼久,好一個肅王妃。
“臣媳還聽說,這懷孕頭三月,越少人知道越好。”
皇帝冷笑,你這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陣仗嗎?
剛才那哭聲,這殿裡殿外誰沒聽到,
“肅王妃,你既有孕在身,更需多加小心,朕知你心係肅王,但也要顧好自己的身子。若真有什麼不適,萬不可強撐,定要及時請太醫診治。”
“臣媳多謝父皇關心,臣媳就知道父皇是世上最好的人,臣媳定當謹記父皇教誨,照顧好自己與腹中的孩子。”
皇帝笑著點頭,“江海,讓庫房給肅王妃拿些補氣養胎的人參、雪蓮、燕窩的。”
陳靜溪一聽這些東西就知道貴,她就是俗,就是喜歡貴的。
“臣媳多謝父皇,臣媳祝父皇長命百歲,錯了錯了,臣媳怎麼那麼笨,父皇應該是萬歲。”
“哈哈哈,好了,肅王妃起來吧,朕恕你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