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女人,這就是楚璟懷最脆弱的時候?
這女人腦子裡除了屎尿還有彆的嗎?
被他一聲指名道姓高喝,陳靜溪掃了他一眼,說道“你這麼激動地叫我做什麼?”
拓跋鄔“……你難道覺得,這會是楚璟懷最脆弱的時候嗎?”
“這怎麼不會是,人在拉屎的時候,就是很脆弱,你要是安排人在那時候刺殺楚璟懷,絕對能行。”
拓跋鄔咬著牙道“你覺得能行?”
“怎麼不行,據我所知,有一個皇帝,他最厲害的暗衛,就是在拉屎的時候,被一個小太監,用一板磚拍死的。”
拓跋鄔“!!!!”
“雖然說這環境比較惡劣,但是楚璟懷他天天拉屎,這個我還是能保證的,這提高了你刺殺他的幾率。”
環境惡劣!
天天拉屎!
能提高刺殺的幾率。
他都能想象,他吩咐人天天在茅坑,盯著楚璟懷上如廁,那些屬下該怎麼看他。
他腦子又沒有病,他也又不是變態。
陳靜溪這死女人,為什麼能這麼無所謂地說這些事?
難道楚璟懷不是她夫君嗎?叫人去盯著自己夫君上如廁,她就沒考慮楚璟懷的感受嗎?
看著陳靜溪嘚瑟地笑,拓跋鄔更加惱火,“陳靜溪,你……”
“公平交易,我又沒有強迫你,你一副苦大情深樣子裝給誰看?”
“陳靜溪,為什麼楚璟懷留你到現在,沒掐死你?”最後幾個字拓跋鄔咬著牙說。
“他一開始確實想掐死我來著。”說到這裡,陳靜溪停頓了一下,“但後來不知道為何又改變了主意,也許是因為他良心發現,發現我是個絕代佳人,一旦失去了,將痛不欲生。”
拓跋鄔“……”
他無語地看著陳靜溪,就沒見過比她臉皮還厚的人。
她是怎麼做到麵不改色地說謊,而且那語氣還非常真摯,仿佛她說的話全是真的,就應該是這麼一回事。
“你一直都是這麼說話嗎?不會被打嗎?”
“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打女人,下頭男。”
下頭男?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從陳靜溪的嘴裡出來的,絕不是什麼好詞。
拓跋鄔的怒火終於到了臨界點,“陳靜溪,你再胡言亂語辱罵本王,信不信本王立即,將你扔下去喂魚?”
陳靜溪聽了,手動閉麥,她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絕不吃眼前虧,且讓他一步,等尋得機會再報複回來。
是夜。
萬籟俱靜。
陳靜溪小心地隱匿著身形,緊貼著船身,一動不動。
等拓跋鄔的手下方便完,進到船艙內,她一頭紮進水裡,水麵濺起不大的水花,不一會便消失匿跡。
船艙內的拓跋鄔閉著眼,眉心卻微蹙,他忽然意識到什麼不對,驟然睜開眼,趕緊起身,將陳靜溪的船艙打開。
這一打開……
“陳靜溪!”
這三個字,拓跋鄔是磨著牙說出來的,船艙內早已不見陳靜溪的蹤影,隻在牆上留下幾個大大的字。
“乖兒子,爹走了。”
就在這時,船艙內的其他人匆匆趕來,看到牆上的字都低下頭。
拓跋鄔怒道“你們都沒注意到那個該死的女人跑了嗎?”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麵上都露出愧色,但也是完全不解。
“王爺,這肅王妃是怎麼跑的?”
這河寬少說也有二三百尺,難道這肅王妃會鳧水,但這也太生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