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溪皺了皺眉,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張氏鼓起勇氣,說道“妾身想讓王妃幫妾身求求情,讓王爺把妾身的狗還給妾身。”
陳靜溪一臉懵逼,不解地問道“王爺他搶了你的狗?”
張氏解釋道“是王爺吩咐吳總管將妾身的狗抱走了,說從今日起王府不許養狗。”
陳靜溪更加不解了,問道“為什麼?楚璟懷怎麼突然下這樣的命令?”
張氏搖了搖頭,“妾身也不知道。”
“你的狗咬了他嗎?”
張氏急忙說道“圓圓它很乖的,從不咬人。”
陳靜溪想了想,又問“那你的圓圓有沒有得罪他?是不是在什麼地方惹他不高興了?”
張氏再次搖頭,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王爺從不去我屋裡,他都沒見過圓圓,怎麼可能得罪他呢?”
陳靜溪聽了張氏的話,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她說道“那就是楚璟懷腦子又抽風了,我去幫你把狗要回來。”
張氏聞言,連忙說道“多謝王妃。”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開口了“王妃,你能不能也幫幫我,把我的平安符也要回來?那是我娘給我請的,對我來說很重要。”
“還有我的桃木劍,是我小時候,我兄長給我雕刻的。”
“還有我的……”
看著她們七嘴八舌地說著,陳靜溪感到有些頭疼,她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停,我這就去幫你們把東西全要回來。”
眾人聞言,連忙說道“多謝王妃。”
陳靜溪直接殺向了書房,然而,當她推開書房的門時,卻並沒有看到楚璟懷的身影。
她的目光在書房內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書案上的一本《太上神尊十二通神咒》上。
陳靜溪翻看了一下,幾乎失笑的出聲,也就這男人能想出這麼一招來。
好笑之餘,她又搖頭歎息,也明白楚璟懷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自己是借屍還魂而來的,他是怕這魂隨時跑了嗎?
陳靜溪召來了吳寬,淡聲說道“吳總管,你去把張氏她們的狗,桃木劍什麼的東西都還給她們。”
吳寬一臉為難,他低聲說道“那些東西是王爺吩咐收起來的,奴才不敢還給各位夫人。”
“王爺呢?”
吳寬搖了搖頭,說道“奴才也不知。”
陳靜溪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吳寬頓時如蒙大赦,他連忙點頭哈腰,忙溜溜地下去了。
這一日,直到臨睡前,陳靜溪也沒能見到楚璟懷的身影。
她心中雖有些著急,但也不敢大聲宣揚楚璟懷不在王府的事情,畢竟他還在禁閉期間,這種事情傳出去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陳靜溪站在屏風後換衣裳,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她仔細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原來豎在那裡的一麵大銅鏡不見了。
她不禁皺起眉頭,問道“這銅鏡去哪兒了?”
春梅聞言,連忙笑著回答“這是王爺吩咐的,說這銅鏡對著床不好,嬤嬤便收起來了。”
陳靜溪“……”
這明明隔著屏風,怎麼照到床的?
陳靜溪坐在妝台前,將發髻鬆開來,隨手伸向梳妝匣裡的木梳,卻摸了個空。
她不禁有些詫異,問道“咦,我平時用的木梳呢?”
春梅連忙解釋道“那個看著有點舊了,奴婢給您換了個紫檀木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把嶄新的紫檀木梳遞到了陳靜溪的手中。
陳靜溪接過木梳,笑了下說“之前那個,是不是桃木做的?”
春梅“呃……”
陳靜溪笑了笑,也不再問了,直接上床睡去了。
眼皮子很快就變得沉重起來,她正睡得香甜時,模糊地感覺到有個人上了床,將自己輕輕地摟了過去。
她也自覺地挪了挪身子,往他懷裡去。
楚璟懷見她半睡半醒的,也怕驚醒了她,當下抬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一個嬰兒。
等懷裡的人再次熟睡了過去,他才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準備往陳靜溪的脖子上戴去。
然而,當雙大手在陳靜溪的脖子上摸索時,她一下子就醒了,想著這男人又要乾嘛?
楚璟懷正要給東西上結,陳靜溪猛地一下子睜開眼睛,“王爺,你這大半夜的是想掐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