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溪出了院子,也不急,問道“大理寺卿可是叫江開。”
吳寬回“正是。”
陳靜溪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去將正廳裡都東西換成……”
吳寬聽完一臉疑惑,但還是應下來。
“再去把人請進府來,切不可怠慢了父皇的人。”
他連忙應道“是,王妃。”
陳靜溪讓吳寬把人請進來,但她卻沒有第一時間去見他們,而是先去換了一身華貴的衣裳,擺足了王妃的譜。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的江開,這會火氣已經快噴出來,看著姍姍來遲陳靜溪,也不行禮,直接嘲諷道“肅王妃,怎的如今肅王府是由王妃當家做主了嗎?怎麼不見王爺?卑職此次前來是要抓拿肅王歸案的,勞請王妃讓王爺出來。”
這一出口便將罪名定了下來,語氣囂張至極。要是換成常人,怕是要惱羞成怒了。
但陳靜溪卻像沒聽見一般,在侍女的攙扶下,越過江開,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她輕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後才慢悠悠地開口道“江大人,你這是何意?本王妃何時說過肅王府由我做主了?還有,你身為大理寺卿,應該明白是非曲直,不可妄自定罪。”
江開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他冷哼一聲,說道“王妃言之有理,但卑職也是奉命行事。還請王妃讓王爺出來,我們有話要問他。”
陳靜溪笑道“江大人稍安勿躁,王爺自會出來見你們。但在此之前,本王妃想先問問江大人,你們為何突然包圍肅王府?又為何要抓拿王爺歸案?”
江開冷笑一聲,傲慢地說道“大理寺查案,王妃無權過問。”
陳靜溪聞言,輕輕一笑,說道“哦,那行,本王妃不問了。”說完,她就端起茶杯,輕輕地吹著茶水,慢悠悠地品著,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毫不關心。
江開又等了許久,始終未見楚璟懷的身影,也不見陳靜溪再開口。
他終於忍不住,怒道“王妃此舉是何意?是想阻撓卑職辦公嗎?”
陳靜溪一臉無辜,眨了眨眼睛,說道“我沒有啊!”
“還請王妃讓王爺出來。”
“你說王爺呀,他在忙,他沒空。”
江開氣得臉色鐵青,“王妃,你是想妨礙卑職辦公嗎?”
陳靜溪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有呀!”
江開終於忍無可忍,“王妃再如此胡攪蠻纏,休怪卑職無禮了。”
陳靜溪擱下茶杯,冷眼掃過去,“江大人,是覺得本王妃太好說話了嗎?”
她的話音剛落,隱在暗處的暗衛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廳裡,將眾人團團圍住。
江開臉色頓時微變,他竟不知這周圍埋伏了這麼多人。
他心中一凜,知道不能硬來,他於是雙手抱拳,態度稍微緩和地說道“卑職奉命查辦平涼太守贓款下落事件,還請王妃行個方便,讓王爺出來。”
聽到這話,陳靜溪一掃之前溫婉的模樣,桌上的茶杯“嘭”的一聲,茶杯應聲而碎,茶水四濺。
她看著江開,眼神冰冷如霜,說道“江大人,你可有證據?無憑無據,就想抓拿本王妃的夫君,你當我肅王府是什麼地方?”
江開被陳靜溪的氣勢所震懾,微微低著頭,回答道“卑職正在查,但目前已有一些線索指向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