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我當時……以為你隻是運氣好，沒想到……”
“我就說，為什麼每次快過年的時候，你都會好運地幫我們找到一窩田鼠，沒想到是故意的！”
“天啊老何，你藏得好深啊……”
“……”
大家雖然沒有正麵回答，卻都是在證實何萬山的話。
柳鳳一下傻眼了。
但她一貫嘴硬，她猶豫了一下，高聲大喊，“不吃就不吃！
不過！你們也彆一起欺負我！小心我找村乾部告你們獵到野物不交公。”
她這樣說，隻是想威脅大家，沒想真的去告，卻一下捅了馬蜂窩。
“柳鳳你這個爛人，老子好幾年沒儘興吃肉了！
現在好容易有點盼頭，你他媽竟然想壞事……你怎麼不去死？”
“柳鳳你個傻缺，老子跟你說，你若敢去告！老子讓你在這村子裡待不下去！”
“……你早知道今天晚上吃的肉是林晚星白給的，還汙蔑她，簡直豬狗不如！”
“自己不懂感恩，還笑話知恩圖報的人，柳鳳你真特麼惡心！”
“……”
這樣破口大罵的都是男性老知青。
不怪他們氣憤——來鄉下這麼久，也就每年過年的時候，有點田鼠肉吃，平時彆說葷腥，油星都見得少。
但自從林晚星來，隻是短短幾天，魚、蛋、肉，他們統統吃上了。
更重要的是，魚和田鼠……不是林晚星的存貨，是她憑本事現整的……
隻要和她搞好關係，以後就源源不斷有好吃的……
這麼好的事，柳鳳這個傻缺不珍惜就算了，還要壞他們的好事！
有好幾個人連殺心都動了……
他們快熬不下去的日子總算有了點光亮，柳鳳竟然想將之滅掉，他們想和她同歸於儘！
竟然犯了眾怒！
看著那些人猩紅得仿佛要殺死她的眼神，柳鳳頓時嚇壞了。
她求助地看向何萬山。
何萬山歎息一聲，拍拍手掌大聲喊停。
等大家都停下，他沉聲對柳鳳說，“柳鳳，你想去告就去告吧！
這種事，即使告了，村裡隻會沒收當天的野物，然後口頭批評……
不過，到時候，整個知青點都不會再有人理你！
你得自己一個人做飯，一個人住。
冬天馬上要到了，你得一個人撿齊整整一個冬天裡用來燒火做飯以及燒炕的柴禾……
那可不是小數目。
還有，人不可能不生病，等你病了，大家都會當作沒看見……
病重躺在床上，也不會有人幫你請大夫……
其他人不會，我這個沒有什麼話語權的點長也不會！
好了，我說完了，大家趕緊吃飯吧！
彆好容易吃點好的，卻被拎不清的人糟蹋！”
原本氣得要命的大家被何萬山這些話說得神清氣爽。
柳鳳也終於真正害怕起來。
她眼珠使勁轉了幾轉，“撲通”朝何萬山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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