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蘿一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戲。
徐凱年紀輕輕就成為縣公安局的二把手,肯定見多識廣,多少都能知道一些懷表的來曆。
果然,就聽徐凱道,“這是海市專售的表,隻有在海市才能買到,薑懷生去過海市?”
“沒有,”沈老太直接搖頭,“他入贅到沈家這麼多年,也就……”
沈老太看了沈丹蘿一眼,語氣略微沉重。
"也就一個多月前,為了處理我家老大的事,跟著老二去了一趟南島。
平時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我們這邊市裡,而且那也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再說了,他也沒那個錢票去買表。"
沈丹蘿握住她奶的手,心情也略沉重。
兩世加起來,過了這麼多年,她都已經快忘記她爹長啥樣了呢。
等會。
沈丹蘿蹙眉。
平時薑老頭也不出遠門,壓根沒什麼機會遇上擁有這種海市牌懷表的人。
那這懷表,會不會是薑老頭去南島領她爹遺物的時候得到的?
這懷表薑老頭拿到手的時間肯定沒多久。
一來懷表的生產時間就在那裡,出產也就沒幾年。
二來要是在家裡藏得久,以她奶的仔細,不可能一點也沒發現。
至少,在老沈家,除了那口大米缸底下,就沒彆的可以藏私房錢的地方。
沈丹蘿怎麼想,都覺得懷表是在南島拿到的這個可能性最高。
而且昨天薑老頭和沈老二說的是,這塊懷表是他們傍身用的。
這種形容,很大一部分是用在握住某人把柄以做威脅的時候。
或許是他們父子二人在南島遇上了什麼人或者什麼事?
沈丹蘿微微擰眉。
可是也說不通啊,薑老頭不過一個平頭小老百姓。
說句實在的,這個年代,悄悄弄死一兩個人並不是難事。
既然如此,對方又為什麼會受薑老頭的威脅?
沈丹蘿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蹊蹺且矛盾得很。
她這邊思忖著。
徐凱也在思考,他了解過老沈家的情況,自然也明白這表不可能是薑老頭自己買的。
而且這懷表並不適用所有人,普通人就算錢票充足,也更傾向於買方便佩戴的手表。
而喜歡用懷表的人,多少都有一些背景身份。
他拿過懷表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塊表應該是定製的,但具體的情況,我要找人問過才知道。”
說著他抬頭看向奶孫倆,“我需要描個樣子。”
沈老太連忙答應,“你描,你描,你隨便描,就算直接帶走也沒事。”
徐凱就掏出隨身的小本子和筆,邊描邊道,“不用帶走,有個樣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