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娘雖然驚訝,但臉上沒有任何不適,沈丹蘿就知道她娘還能聽下去,於是繼續道。
“但這還不止呢,我和奶懷疑薑老頭背後有人,
娘您知道嗎,薑老頭竟然有一塊他根本買不起,還買不到的懷表。”
沈丹蘿說著,就將懷表拿出來遞給蘇秋水。
蘇秋水一見,就皺起了眉,“這是海市的牌子,確實不是公公能買得到的。”
“咦,”沈丹蘿驚訝,“娘您也知道,徐叔叔也說是海市的牌子呢。”
“嗯,“蘇秋水點點閨女的小腦袋,”因為娘是從海市來的知青啊。”
沈丹蘿更驚訝了,“我都不知道呢,娘,徐叔叔說海市也不大遠呢,坐火車一天就到了,怎麼我好像不記得您回去過呢?”
蘇秋水聞言表情有點淡,“娘和你姥姥姥爺舅舅們有些不愉快,嫁給你爹之後就斷了往來,以後你就當沒有這門親戚就是。”
“哦,”沈丹蘿還是第一次聽說她娘是海市人,可是不知道為啥,聽她娘的口音,卻沒有海市的感覺。
蘇秋水看著那塊懷表,眉頭微微皺著。
她因為早年頭受過傷,很多事都不記得,但不知道為什麼,對這類型的懷表,她卻很有印象。
將表放到耳邊聽了聽,她幾乎不假思索地道。
“這懷表是定製的,外表雖然是海市牌,但內裡卻是機械表盤,國內目前能做的人並不多,海市應該也找不出幾個來。”
沈丹蘿錯愕了,“娘,您咋知道?”
蘇秋水愣了下,“不知道,我就感覺我以前好像也見過類似的懷表,但你剛剛一問,我就記不清了。”
沈丹蘿見她皺眉,連忙道,“記不清就算啦,娘您彆想那麼多。”
“我不想,”蘇秋水搖搖頭,拋開腦子裡紛亂的思緒,看著沈丹蘿道:
“不管怎麼說,這表是你爺爺這個層麵的人絕對觸碰不到的。”
沈丹蘿糾正她娘,“奶,要叫薑老頭或者薑懷生,不然奶聽見要生氣的。”
蘇秋水:“……”
雖然有點怪,但她本來也對那個總是喜歡陰森森看人的公爹沒啥好感,於是從善如流道:
“好,薑老頭,你跟娘說說,還有什麼發現?”
沈丹蘿就將她和她奶偷聽到的,薑老頭和沈老二的對話給說了。
蘇秋水擰眉,“按你這麼說,這薑老頭確實很奇怪,”該不會和特務有關聯吧?
這是蘇秋水腦子裡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這念頭一起來就有點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