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裡,眼見著劉翠花和劉米蘭被帶出去,薑老二迫不及待抓住薑老頭的手。
“爹!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兒子?還有後來,那王壯被您割舌頭前到底想說什麼?”
他被那個叫王壯的老頭掐住脖子的時候,感覺他好像要大聲說出什麼來,但關鍵時刻,王壯被他娘給撞開了。
緊接著王壯的舌頭就被他爹給割了。
他感覺他爹娘一定瞞著他什麼事!
薑老頭猛地拍了他一巴掌,“瞎說什麼,老子就是你爹!”
薑老二被打懵了,長這麼大,他爹從來沒有動過他一下,今天他爹竟然打他!
薑老二委屈地想要嚎,薑老頭一把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道,“肯定有人在偷聽,彆亂說話!”
薑老二嚇了一跳,沒敢嚎了,也將聲音壓得低低的,“爹,為啥會有人偷聽?剛才那公安不是已經相信咱了嗎?”
薑老頭搖頭,“哪那麼簡單,總之你給我記住,啥都不許亂說!我剛才和你娘說的話你記住了吧,不管誰問起,都是那樣說,一個字都彆錯!”
“好好好,”薑老二老老實實應下,心裡卻忍不住嘀咕那王壯舌頭被割掉前到底是想嚷什麼。
兩人自以為聲音壓得很低,沒有人聽見,但卻沒想到兩人不遠處,正有一條小青蛇盤在那裡,歪著腦袋盯著他倆。
秦淮景就在兩牆相隔的地方,和那條小青蛇保持著同樣歪腦袋的動作,等了會,見兩人沒有再說話。
他將腦袋正了回來,“看來剛才裡麵發生事情了,而且這壞老頭還藏著很大的秘密,隻放一條蛇咬太便宜他們了。”
秦淮景決定好好嚇嚇他們,說不準能嚇到那壞老頭說實話,再不濟,嚇他個半死也好給沈家人出出氣!
於是秦淮景小手一揮,無數條五彩斑斕的毒蛇出現在地上,乖巧地盤在那裡吐著蛇信子。
秦淮景指了指小青蛇所在的方向,“去找小青。”
蛇群一聽,立刻調轉蛇頭,呲溜一下翻過牆麵,很快就爬到了薑老頭他們那間牢房的氣窗,爭先恐後湧了進去。
薑老二感覺頭頂光線暗了暗,納悶今天的天怎麼黑得那麼快,下意識抬頭一看,然後,“娘咧!!!!”
薑老頭被他的叫聲嚇了一跳,抬頭不滿瞪他,“一驚一乍想要嚇死誰?!”
薑老二已經嚇到腳軟,“不,不,爹,蛇,好多毒蛇!”
薑老頭一個激靈,下意識順著薑老二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就看見一群毒蛇正爭先恐後從氣窗湧進來,頓時尖叫出聲,“啊啊啊啊啊!蛇啊!救命啊!”
一聽到薑老頭的叫聲,薑老二也忍不住“啊啊啊啊啊”尖叫出聲。
父子倆就跟唱二重奏似的,聲音響徹整個監區。
負責看守的人嚇了一跳,兩個人一起衝了過來,敲響鐵門,“喂!裡麵怎麼回事!瞎嚷嚷啥?”
此時薑老頭和薑老二兩人身上已經掛滿蛇,嚇得整個人都崩潰了,黃尿都淌了一地。
聽到外麵有人,驚喜救星到了,連忙嘶啞著聲音求救,“救命啊,有蛇,好多好多蛇!救命啊公安同誌啊啊啊啊!”
父子倆嚇得聲音都喊劈叉了。
聽得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蛇?”門外一胖一瘦兩個看守更是莫名其妙,胖子看守道,“這裡怎麼可能會有蛇?這父子倆又在鬨什麼幺蛾子?”
瘦子看守搖搖頭,“不管了,先看看情況。”
說著那名瘦子看守就蹲下身,想要推開送飯送水那個窗口的鐵片,然而怎麼弄都弄不動,“咋回事,這東西也能卡住?”
“這東西壓根不可能卡住,”站著沒動的胖子看守立刻陰謀論起來,“該不會是這父子倆故意設得局,想騙我們開門吧?”
想要查看情況的瘦子看守不解,“騙我們開門乾啥?”
陰謀論的胖子看守冷哼一聲:
“我咋知道,小黃說這父子倆就是變態,乾得都不是人事,變態的心思誰能猜得準?
而且你可彆忘記他們之前可剛把一個人的舌頭給割了,說不準他們回過味來想越獄了呢?
反正咱們局裡肯定沒蛇!
他們想哄我們開門,做夢!”
瘦子看守被胖子分析得警覺起來,但裡麵的叫聲實在太滲人,聽著好像也不是假的,他就有些為難:“那咱就不管了?”
“管呀,咱們先把情況彙報上去,”胖子看守機靈地道,“得到指示再說。”
怕同事心軟開門,胖子看守直接讓他去通知上頭,“你去,我在這裡看著!”
瘦子看守聽著裡麵嗷嗷嗷的慘叫聲,再看看絕對打定主意不開門的同事,歎了口氣,轉身跑去找徐愷。
裡麵的薑老頭和薑老二以為救星來了,卻久不等到開門,那種希望降臨過後的絕望,讓他們更加崩潰。
“開門啊,開門啊,放我們出去啊!”
薑老頭張大嘴想將聲音喊得更大聲,希望能吸引到更多的人。
最先進來的那條小青蛇歪了下腦袋,然後嗖得一下飛進了他嘴裡,呲溜一下就沒影了。
薑老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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