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蘇青山和李紅芳快嚇懵逼了,把頭搖成撥浪鼓。
蘇青山顫著聲音大聲喊,“同同誌,我們沒有亂搞男女關係,我們是被打劫了!”
“對對對,”李紅芳也緊隨其後,“我,我們被打劫了,同誌們,我們是從海市來的,來看女兒,我女兒叫蘇秋水,是個知青!”
巡邏隊長眉毛一挑,“打劫?海市來看女兒的?那你們的介紹信呢?”
蘇青山急得直拍大腿,“介紹信在衣服口袋了,衣服被打劫了呀!”
“唬誰呢?!”巡邏隊長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蘇青山臉上一扔,“衣服不就在這裡?”
那衣服又臟又臭,也不知道是誰穿過的,還帶著一股子腥味,蘇青山差點沒被熏吐。
沈丹蘿:哼哼,熏死你熏死你熏死你!)
“不,不是,”現在表明清白最重要,蘇青山強忍惡心扯下衣服解釋,“這衣服不是我們的,是突然從我們頭上掉下來的!”
巡邏隊員齊齊抬頭。
巡邏隊隊長氣得一個個腦袋拍過去,“看啥看,這一片都沒人住,誰給他們扔衣服,是不是蠢?他這是在忽悠我們的呢!”
“對哦,這附近被鬼子屠過,所以一直沒人敢住,”巡邏隊員們也臉色冷了下來,“膽子好大,竟然連鴿委會的人都敢騙!”
蘇青山懵逼臉:“!!!不,我不是,我沒有!”
巡邏隊長冷哼,“沒有個屁,就你們這體型,我們整個市裡都找不出來幾個,這衣服一看就是照著你們體型做的,褲子都還在你們身上穿著呢,你敢跟我說不是你們的?”
蘇青山懵逼,對啊,這衣服咋正好能穿上?
李紅芳也懵逼了,附近都沒有人住,那這兩身衣服是誰扔的,還是他們正好能穿上的衣服?
肯定不可能是打劫她們的人啊!
李紅芳越想越怕,後背汗毛都立起來了。
蘇青山還沒想那麼多,他還想搶救一下,一個勁說明剛才的情況。
“不不,你們信我,這衣服真不是我們的,我們也真的被一個年輕人領著一夥人打劫了,那個年輕人臉很白,嘴角有一顆很大的痣,還長著毛,特彆特彆明顯,你們去找,肯定能找到!”
“切,還挺會編,”巡邏隊長對他第一印象就是會撒謊,現在自然也想不聽他狡辯,於是大手一揮,“哼,亂搞男女關係還妄圖欺騙巡邏隊,罪加一等,都給我帶回去!”
蘇青山:“!!!”
靠!
這什麼鬼巡邏隊,太他娘得蠢了!
他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他們被搶了被搶了,為啥不信他?!
巡邏隊的人非但不信任他,因為巡邏隊長對他們的第一印象很差,還給兩人開了小灶:不訓話就開整,還交代手下這兩人撒謊成精,先把嘴堵上,省得被忽悠了。
這一通騷操作下來,隻把蘇青山兩人整的苦不堪言,命都去掉半條。
等第二天早上放飯的時候,嘴裡塞的臭抹布才被人取下來。
蘇青山崩潰大哭,以生平最快的語速大喊,“打電話,我要打電話,同誌,我要給我閨女打電話,她是烏縣溪水村的知青,她丈夫是烈士,我們是烈士家屬啊!”
生怕喊慢一秒就死在這了。
烈士家屬?
果然烈士家屬這四個字非常管用。
送飯的同誌一聽,連忙跑去通知巡邏隊長,巡邏隊長半信半疑。
他覺得這胖子又撒謊了,但如果真是烈士家屬呢?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驗證一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