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曠野,想做什麼就去做,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黎姿一直是這麼覺得的,所以到達了目的地換好了衣服之後,和賀辭越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第一個先跳。
工作人員將兩人牢牢的拴在一起,一遍又一遍仔細的檢查了設備,才讓兩人站上蹦極台。
賀辭越將pro戴好,側目看向身邊的女孩,蹦極設備將兩人拴在一起,很近,很近。
近到他能感受到她溫暖的呼吸,她也能感受到他溫熱的身體。
眼神交彙的那一刻仿佛時間停滯了一般,周圍的喧囂聲都被他們忽略了。
僅此一次的人生,不妨熱烈勇敢些。
於是,他問。
“準備好了嗎?”
女孩輕嗯一聲,兩人便默契的離地,一躍而下。
巨大的衝擊力使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就好像全世界隻有對方可以依偎一樣。
世界在喧囂,耳邊快要炸掉。
就好像是在血液循環係統的倒流中,聽離群閉塞的心臟,在脫軌的列車中轟鳴。
而在這大腦充血的瞬間,與她一起在半空中的人,是賀辭越,她一側目,便能看見。
鬼使神差的,她突然就覺得,無憾了。
就好像前24年她的身邊總有賀辭越的身影,而他現在,已經陪她走到了生命的儘頭,那樣漫長,卻又自然。
很快落至最低處,回彈將兩人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賀辭越小心翼翼的摟著她的腰,有種揉進骨子裡的親密。
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人是會被荷爾蒙左右的。
就在剛剛一瞬間,看著她誘人的嘴唇,他竟然想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吻下去。
就這樣,絕不放手。
可理智不允許他這樣做,如果她不喜歡他的話,他可以一直克製下去,哪怕,隻是永遠站在她的身後。
其實年少時寫的《理智》裡,那句——“我該如何克製,這名為愛的理智。”,也早已有了答案。
沒關係,他會一直等下去。
他最擅長的,便是等待。
一歲那年等尚在腹中的她降世。
兩歲那年等口齒不清的她學會喊“哥哥”。
又或者是等那個柔軟嬌嫩的小團子學會走路,等紮著小辮子的她一起放學,等回家路上和她一起哼唱小曲兒。
等她長大,等她追逐夢想。
等她,看見身後的他。
小時候媽媽總問他——“是不是喜歡隔壁的小梨子呀?”“你想要娶小梨子嗎?”。
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娶”是什麼意思,隻知道,娶就是兩個人可以一輩子在一起,隻有他們兩個人。
自見到那個剛出生的小姑娘的第一眼開始,他便再也不能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他想,他要一輩子對她好。
隻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娶到她的那一天。
他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黎姿。
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哪兒有什麼為什麼?
從小到大,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唯獨在喜歡她這件事上,從未改變。
很快地麵的安全檢查人員就替兩人脫掉了防護道具,瞧見身邊的人兒還在愣神,黎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阿越?你不會嚇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