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從化妝室出來的時候，已全然沒有剛剛那副懵懂的模樣。
接下來要拍的是少年帶小狐狸看電影的劇情。
投影的屏幕很大，攝像師詢問著要不要放賀辭越以前的歌曲v。
半晌，兩人異口同聲。
“我覺得可以放……”
黎姿挑了挑眉，“你說。”
須臾，他垂下眼眸，輕聲道。
“《一弦一柱思華年》”
攝影師點點頭“這是您和黎老師兩個人共同的作品，確實恰好合適。”
v留給投影屏幕的鏡頭隻有兩次，一次大概2秒鐘左右，攝影師隨機點開了《一弦一柱思華年》最新一集。
黎姿便將進度拖到了最後——江玄晏站在黎姿身邊的畫麵。
“這一集我倆同框的鏡頭隻有這裡。”
隨後黎姿又麵不改色的將鏡頭從拖至後麵兩人意外接吻的地方，“就這兩個定格畫麵，我覺得正正好。”
聞言，他俯身凝視她，額前有碎發遮光，暗影裡眼眸深邃無邊。
攝影師“賀老師？那就這個了？”
漆黑的雙眼直直盯向她，深眸映照出她的麵容，帶著些許笑意盈盈。
“嗯，聽她的。”
燈光斜射，落在地上。
是兩人的灰色影子交疊在一起。
視線在兩人臉上來回輾轉了好幾次，指了指已經準備好的屏幕。
攝影師猶豫著開口，“那…兩位老師，我們要開始嗎？”
……
少年將小狐狸放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在她的身側。
鏡頭給到了屏幕裡的唐鳶和江玄晏。
屏幕上兩人出現的一瞬間，黎姿彎了彎眼，做出驚訝的模樣。
“那個人和你一模一樣誒？”
雖然後期這句話會被消音，但卻將她的口型錄了進去。
隨著賀辭越轉頭望向屏幕的動作。
工作人員及時將屏幕上的照片切選到了兩人接吻的鏡頭。
小狐狸疑惑的眨了眨眼，仿佛不明白屏幕裡的兩人是在乾什麼一般。
按照原劇情發展，拍攝到這裡已經結束了。
但兩人的動作沒有停，攝影師也就繼續舉著相機拍攝。
下一秒，黎姿緩緩側過身，將男人推倒在沙發上。
而後輕輕趴了過去，學著屏幕裡兩人的模樣往前湊。
室內比室外溫暖，男人挺括的額頭和俊秀的鼻尖卻還帶著一絲冰涼酥麻的溫度，貼上去的時候，黎姿隻覺得這種冰冷的感覺在瞬間傳到四肢百骸。
近在咫尺的距離，她俯身凝望著他。
對視靜謐而長久，賀辭越不由自主地屏息，仿佛周遭的空氣都隨之靜止了。
仿佛就是涉世未深的小狐狸，什麼也不懂的模樣。
學著動物的模樣，黎姿趴在他身上，靠著他的鼻尖嗅了嗅，而後嗅至耳畔。
最後，再到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