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向往,天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無牽掛……”沈非哼著歌兒乾著活。
一旁的跟屁蟲小毅拍馬屁“師父,這是什麼歌兒?蠻好聽的。”
“以後教你唱,誒,再給我一條綁繩!”沈非吩咐。
“師父,我覺得已經挺厚的了,還加嗎?”小毅扶著梯子,兜兒裡裝了一把繩子。
“不夠,外麵還得再來一層。”沈非繼續綁著自來水管,外麵已經綁了三層稻草了。“冬天天可冷了,這保溫措施若是做不好,真得跟你趙師叔說的那樣,水管子都得凍裂了,咱們得防患於未然。”沈非耐心的解釋。
他隻有對自己的愛徒才有耐心,其他人哪有這個待遇?
沈非沒在這個年代過過冬,但是前身的記憶告訴他,這裡的冬季冷的痛徹心扉,家中貧苦的人家,在三九寒冬凍死在床上的事都不新鮮。
還好距離隆冬還有一段時間,他的下一步計劃就是——暖氣。
現在天漸漸的涼了,早晚都下了霜,正是穿秋褲的季節。
不光得穿秋褲,很多上了年紀的鄉親,棉褲棉襖都穿上了,這讓小毅覺得太誇張了。
你冷,或者你不冷,秋褲就在那裡,不肥不瘦。
今天他才勉勉強強的多套了一條褲子,他這還是在他老姐的威逼之下才穿的——秋褲。
因為他姐諄諄教誨“聖人雲學而不思則惘,不穿秋褲則殆。”
整得小毅原文都忘了!
……
沈非家的自來水裝置已經基本竣工,在他的設計下,廚房和東西兩個臥室各安了一個水龍頭,下麵還砌了一個水池,底下弄了一根水管通到後院的一個大池子裡。
水池砌的很粗糙,這年代又沒有水泥,沈非已經去了東嶺缸窯好幾次了,要求劉老漢燒製一個洗菜盆和幾個洗手盆,不要求白潔光亮,隻求像水缸一樣光滑細膩。
劉老漢表示沒問題。
水塔巍峨聳立在他家的後院,一個煙囪似的又細又高的不明建築伴隨其旁,旁邊還有個木梯拾級而上,水塔的頂上是一個平台,方圓丈許,圍了一圈漂亮的木質圍欄,深秋的花兒開的花團錦簇,頗有一番意境。
不嫌冷的話,這個麵積足夠好友在上麵圍爐夜話了。
不過這個奇怪的建築卻不是用來圍爐夜話的,按照沈相公的說法,這是健身場所。
每天早晚,都有一些健身愛好者來這裡健身——每人壓五百下那個鐵杆鍛煉臂力,想多壓幾下都不行,每天早晚隻限半個時辰,資源有限。
沈相公心善,不好意思收費,但是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健身設備,還得優先對南河寨保安大隊開放,並且是什麼“預約製”,保安隊之外的小夥子們想要來健身,隻有去小毅那登記排隊,排到自己才能上去鍛煉,並且頂多一炷香的功夫。
據說這設備可是金貴著呢,叫什麼“液壓承重”,要是那水塔裡的水滿了,就不能再用它健身了,隻能下去找小毅再次預約。
關鍵是——免費!
……
說起這南河寨保安大隊,按理說隨著這清江府民變,早就該裁撤,官府都特麼的“造反”了,還有誰會想起這個機構?
不過自從保安大隊破獲了兩起喪心病狂的盜竊下蛋老母雞案、滅了一次小火災和成功的擊退了幾次難民襲擊事件之後,不但沒有裁撤,反倒還擴張了。
村子裡的人都覺得這個保安大隊就是村子裡的保護神,有他們在,晚上睡覺都踏實。
當南河寨第三次擊退災民圍攻之後,村子裡鄉親們沒用裡正老頭敲鑼,就自發的去村委會捐了銀錢,其中大多數是奔波霸公司的員工家庭,他們拿著公司的工資卻不乾活,這讓這些淳樸的鄉親們覺得太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