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她的血?
莫以桐還沒反應過來,沙發上的人突然上手拽她。
“你乾什麼?”莫以桐劇烈反抗。
薄欽呈不耐煩的眯起眸子,“莫以桐,現在輕柔失血昏迷,必須得有人獻血,你馬上跟我上樓去輸,彆想著耽誤輕柔救助的時間!”
莫以桐愣住,不可思議:“欽呈,你讓我過來,是為了讓我給慕輕柔輸血!”
“要不然呢?”薄欽呈眼神不屑,“難道是稀罕你,大早上把你叫過來溫存嗎?”
莫以桐臉一陣白,她才明白一路上的想法是有多麼可笑。
“我懷孕了,你有時間不讓醫院調血包?反而讓我這個孕婦來給她輸血?”莫以桐柔唇發抖,心中刺痛難耐,“欽呈,你這是恨不得我死嗎?”
“少說廢話,你以為你死了跟我會有半毛錢關係?”薄欽呈最煩她成天到晚將死掛在嘴邊,眼尾一掃莫以桐腹部,嗤笑:“我也不是強逼著你輸血,你可以不答應,但是你的孩子,我保證不會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
莫以桐渾身發冷,卻也不能反抗,硬生生被帶到三樓。
這是她兩年來第一次踏入這個地方,卻是被強迫獻血,被摁在另一張床上的時候,莫以桐看到了另一張床上的慕輕柔。
她原本以為與慕輕柔頂多是有八成相似,想不到病床上的女人,和她長相幾乎是複刻了一般,一模一樣,說是雙胞胎都不為過。
可就算兩人再長的一模一樣,薄欽呈的溫柔自始至終都隻留給慕輕柔,莫以桐親眼看著薄欽呈冰冷的臉化冰為春,貼心的給慕輕柔掖著被褥,再告訴抽血的人:“多一點,我不想讓輕柔再吃苦了。”
暈眩襲來,莫以桐眼前一黑,等醒過來的時候,身體乏力的動一下都難,她下意識捂著腹部,眼眶發紅。
薄欽呈太狠心了,他巴不得這個孩子喪命。
“莫小姐是嗎?”
突然,側方傳來一道柔和的聲音,莫以桐轉頭,慕輕柔已經醒了,坐在病床上,氣質很清冷,頂著一模一樣的臉,卻是與她截然不同的氣質,仿佛天生就應該被男人在手心捧著。
“慕……慕小姐……”莫以桐動了動柔唇,乾裂的柔唇都在痛,對於慕輕柔,她的心情複雜。
說嫉妒,其實連嫉妒的權利都算不上,她根本沒有資格和慕輕柔爭,所以更多的是羨慕,羨慕這個女人擁有被薄欽呈愛上的資格。
慕輕柔笑笑,“不用這麼客氣,叫我輕柔就好了。欽呈也一直都是這麼叫的,他為了我,應該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這兩年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莫以桐低聲,對上慕輕柔的落落大方,她更覺抬不起頭,“我和薄先生隻是各取所需而已。”
“是嗎。”慕輕柔勾唇,美眸卻不可抑製的落在莫以桐的小腹,眼中閃過暗光,“各取所需到頂著我的名頭爬上欽呈床上?”
莫以桐一愣,這話像是尖刺,慕輕柔卻又粲然一笑:“開玩笑的,莫小姐能將水杯遞給我一下嗎?”
“好。”
莫以桐剛抽完血,頭還暈著,勉強起身去拿桌子上的茶杯,剛遞到慕輕柔麵前,慕輕柔突然抬手打翻,尖叫道:“好燙!”
開水如數潑在莫以桐手上,疼得她臉色發白,還沒來得及反應慕輕柔為什麼要叫,門口身影閃進房間。
“莫以桐,你想死嗎!”
一股力道襲來,狠狠將她甩到地上,莫以桐看清楚薄欽呈時,他已經緊張的將慕輕柔護在懷中,關切的恨不得把慕輕柔捧在手心裡。
慕輕柔紅著眼解釋:“沒事的欽呈,莫小姐可能是覺得我醒了以後,影響她的地位,所以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隻是她實在多想了,你要是選擇她的話,我肯定不會厚著臉皮繼續留在這裡……”
“我會選擇她?”薄欽呈怒視著莫以桐,像是要灼出一個洞來,“你彆想太多,我隻把她當一條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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