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柔也不住慌了,咬緊牙關。
該死的!這個陰魂不散的賤人怎麼會出現這裡?
她拿走方休霈寫完的單子,丟下錢,也忙不迭的衝出去,儘可能的壓製要瓦解的臉色。
她不住慌張,總覺得有什麼要變了,又讓勒令自己冷靜。
獄中那些人乾的不錯,莫以桐現如今已經醜陋不堪,就算薄欽呈見到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個光是看上兩眼都讓人覺得惡心的女人,怎麼會得薄欽呈青睞?
想到這裡,她又平靜下來,追著薄欽呈怒氣衝衝的背影而去。
屋中,莫以桐僵在原地,方才那個男人,那個摔門出去的男人,為什麼氣息感覺那麼熟悉?
就好像是……
莫以桐眼中布著淩亂,又狠狠掐住掌心,強迫自己冷靜。
不會的……不會的……
“以桐,沒事吧?”方休霈關切的聲音傳來,握住她冰冷的手,“嚇到你了嗎?”
他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皺眉:“這兩個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走了,好奇怪。”
“沒事。”莫以桐反應過來,自嘲道:“興許是看到我的臉,所以嚇到了吧?第一次見都會這樣的,不用在意。”
方休霈還是覺得不對勁,可除了這個,也做不出其他解釋,隻轉移話題,“秋千斷了?”
“對。”莫以桐壓下心中莫名的情緒,笑了笑,“那幾個孩子可懊惱了,還以為是太重自己壓壞了。”
方休霈揉著她的發絲,“那現在診所沒病人,我們早點關門,然後陪你去街上買條繩子回來,把院子修整一下。”
“嗯。”
二人出門,方休霈交給莫以桐盲杖,鎖上診所的門,並齊走著,不曾注意到後方樹下,一輛車子停在不遠處。
駕駛座上,薄欽呈氣息收斂,黑眸死死盯著漸行漸遠的兩人,他們動作間的親密無間,讓薄欽呈攥緊拳頭,有種東西快要衝破胸腔。
“欽呈……”在副駕駛的慕輕柔,被薄欽呈冷意壓迫的有些發抖,深吸了一口氣,才嘗試開口:“這個女人真的是莫小姐嗎?明明出國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平白無故的……變成這樣了?還毀了容,是不是……”
慕輕柔停頓了一下。
“是不是為了躲你,自甘毀容,好與那位方醫生在一起?”
話音剛落,薄欽呈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莫以桐在出國三個月後突然失蹤,沒了蹤影,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甚至想過莫以桐總有一天會帶著孩子回來。
然而,如果她逃走,隻是為了和野男人在一起,甚至不惜毀了自己的容貌躲避追查,那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突如其來的動作,慕輕柔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握住薄欽呈青筋暴起的手。
“欽呈,其實如果她真的是莫小姐的話,不是更好嗎?那位方醫生對莫小姐很好,他們很幸福,這樣我們也不必心懷愧疚,可以安心過好自己的生活——”
“不是她。”薄欽呈冷不丁抽回自己的手,黑眸醞釀風暴,“這個女人不是莫以桐。”
莫以桐愛他愛到容不下任何人,怎麼會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
假的,一定是假的!
要麼是認錯了人,要麼是她在演苦肉計。
無論是哪一種,他都要弄清楚!
……
之後又過去幾天,莫以桐再沒有感知到那個氣息,她更加堅信,那一天隻是一場錯覺。
午休時間,她摸索著坐在重新修好的秋千上,毫不清楚後院圍欄外,一個男人正靠在車前看她。
薄欽呈夾著香煙吞雲吐霧,眯眸間掃著文件上的信息,眉中混著戾氣。
原來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出國,而是製造了一個騙局,避開他的眼線,和方休霈纏在一起。
至於她的臉,她的失明,楊慶說沒有詳細報告,薄欽呈不得不去想這是不是莫以桐又一場騙局。
但不得不說,他現在心情很煩躁。
“以桐。”一道溫聲打破思緒,方休霈從診所出來,手捧著糕點,含笑交到莫以桐手上,“嘗嘗。”
“是什麼?”莫以桐低頭嗅了嗅,又粲然一笑:“聞起來好甜。”
“張阿姨送來的,說是小橘生日到了,切兩塊送給你吃,你先嘗嘗,喜歡和我說,還有一塊我再拿給你。”
“嗯!”
女人笑容紮眼的厲害,而方休霈對待她的親昵,更是點燃了薄欽呈怒火的引擎。
這個女人與他在一起的時候,笑容都屈指可數,卻對一個野男人笑得如此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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