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通話斷開,臉上透露出自責,一旁慕輕柔磨著指甲,瞥了楊慶一眼,漫不經心道:“楊慶,你我現在已經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這事如果你藏不嚴實,讓欽呈知道,我們都沒有好下場,明白嗎?”
楊慶艱難點頭,他一向遵從薄欽呈的命令,薄欽呈說,要對慕輕柔言聽計從,可想不到事情愈發無法收場。
莫以桐毀了容,孩子還沒了,現在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那個該死的莫以桐,都已經毀容成了瞎子,竟然還不安生!”慕輕柔攥緊工具,掌心透出鮮血,眼中帶著怨恨,“還勾引欽呈,耍苦肉計,我要是現在放過她,以後還得了?”
……
薄欽呈去外頭換上新手機,又抽了一根煙,才重回莫以桐病房。
護士正在給莫以桐上藥,莫以桐忍完了痛,問:“護士,你看到我手機了嗎?”
“手機?你昏迷來的時候,並沒有帶手機。”
“哦……那你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
護士沒反應過來,薄欽呈壓著火氣問:“你一個瞎子要手機乾什麼?”
莫以桐置若罔聞,繼續懇求護士:“手機讓我用一下,可以嗎?”
薄欽呈無名火冒出頭,給了護士一個眼神,護士忙不迭的離去,薄欽呈上前質問:“你要手機乾什麼,給方休霈打電話是嗎?你就這麼賤,離開他超過一天都不行?”
莫以桐垂眸,抓緊被褥:“我隻是和他說一聲,他會擔心。”
果真是要給方休霈打電話。
薄欽呈氣得肺疼,倘若不是他來得及時,再晚一點,是不是看到他們兩人你儂我儂的在煲電話粥了?
他冷不丁的笑:“莫以桐,你也太自作多情了,你這幅樣子,誰會擔心你,方休霈保不齊在診所,已經和女人摟到一塊去了!”
莫以桐皺眉,知道和他說不出什麼來,乾脆躺回去,蓋上被子。
薄欽呈看著莫以桐充耳不聞,更是怒火上漲。
明明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她以前巴不得和他說上兩句話,待在一起都能高興半天,到底什麼變了,就因為一個傻逼方休霈?
薄欽呈猛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裝什麼?起來!和我說清楚你的臉還有眼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我們的孩子!”
他說完,氣在頭上口不擇言:“我們的孩子,該不會就因為你喜歡方休霈,所以等他生下來就把他殘害了,來保證你和方休霈的關係吧!”
“啪!”
一道響亮的巴掌,薄欽呈愣住了,右臉在痛。
莫以桐渾身發抖,歇斯底裡:“滾出去!”
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憤怒,不顧一切的抓住任何東西,去砸薄欽呈。
“滾出去!馬上給我滾出去!”
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乾出禽、獸不如的事,還要把一切臟水潑到她的身上!
難道她就活該承受嗎!
薄欽呈本來就沒什麼耐心,莫以桐一連串的動作,令他惱火,發力扣住她的雙手,將她壓至床上,“你在發什麼瘋?現在知道疼了?難道我說的有錯嗎!要不然我們孩子去哪了!”
孩子去哪了?
莫以桐悲痛的閉上雙眼,再睜開,她說:“對,是我不要他,是他拿掉了他,你滿意了嗎!”
薄欽呈愣了一下,旋即臉色發黑,話幾乎是咬出來的,“你終於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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