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聲音漫不經心,莫以桐卻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怕肯定是怕的。
她深吸一口氣,將門推開。
薄欽呈早已等待許久,雙腿、交疊,掃向莫以桐行李箱時,黑眸瞬時間暗下來,手死死攥住椅子把手,冷笑:“東西都收拾好了?要不是方休霈出了事,是不是都準備要私奔了?”
莫以桐不自覺將行李箱挪到身後去,垂著眸不答反問:“可以放過休霈嗎?”
“休霈?”這個稱謂,薄欽呈聽著無比刺耳,手指掠過無名指的黑鑽扳指上,緩慢的擰動著,眸中火氣燃燒:“我憑什麼要放過他?他挑釁我,不是很有能耐嗎?我還以為他有天大的本事,原來就是個不起眼的私生子,這種男人,你也看得上?”
他肆意羞辱,莫以桐死死咬住下唇,屈膝跪在地上。
薄欽呈瞬間眯起雙眸,莫以桐說:“薄先生,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給你磕頭,隻要你肯放過他。”
說罷,她毅然決然的彎腰,頭重重磕在地上,一下一下。
薄欽呈冷不丁收緊掌心:“莫以桐,你真賤。”
“是,我賤,是我惹你不快,隻要你肯放過休霈,我怎麼都行。”
莫以桐看不見,否則必定能看上薄欽呈壓抑不住的怒火。
“哦?怎麼都行?”薄欽呈突然笑了,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輕蔑的掃著莫以桐:“脫了。”
莫以桐愣了一下,薄欽呈肆無忌憚的點燃香煙,煙霧繚繞下,他嘲諷:“不是說怎麼都行嗎?為了方休霈,什麼都乾得出來,怎麼讓你脫一件衣服,都不肯了?”
他是要羞辱。
莫以桐死死捏緊衣領,她早就猜出來會不好過,可想不到薄欽呈竟然可以把她逼到這個地步。
“不願意?”薄欽呈漫不經心的靠在椅背上,“莫以桐,夫妻一場,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和方休霈分開,回來我身邊,二,脫了。”
回來?怎麼回來?
像以前那樣,成為薄欽呈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狗嗎?
她是賤,可還沒有賤到這種地步!
莫以桐渾身發抖,最終,她閉上眼,手落在衣領的紐扣上,一點一點解下來。
薄欽呈緊繃著臉,黑眸要殺人一般,看著莫以桐的動作,看她解下襯衫,將一切踩在腳底。
“莫以桐。”薄欽呈怒不可遏,“你就這麼沒有羞恥心的嗎!讓你脫衣服你就脫,你和女支有什麼區彆?”
莫以桐想笑,她什麼都沒有了,還要羞恥心做什麼?
她不答反問:“夠了嗎?”
“好!很好!”薄欽呈要發狂,用力碾碎香煙,灼在指尖冒煙,他不知痛一般:“不夠!你不是女支嗎?以你現在的姿色,能勾搭上方休霈,技術肯定精煉了不少吧?我倒要看看你配不配得上!”
他居高臨下,冷笑著發出命令。
“取悅我!”
莫以桐頓住,猛地抬頭,她不可思議薄欽呈就這麼不擇手段的去折辱她,甚至連這種方法都可以想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