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最佳時期沒有動手術,現在治療就太難了,手術成功率很低,我不建議去冒這個風險。”
“沒關係,我也不想治。”莫以桐突然從位置上起身,摸索著門口出去。
薄欽呈本要追上,想起藥膏沒拿,拿了以後出去,莫以桐已經順著牆壁快要出走廊。
他快走追上去,用力扯著莫以桐手腕:“你發什麼瘋!檢查到一半就跑出去,幸好是個瞎子,要是還能看見,是不是已經長翅膀飛出去了?”
莫以桐掙開他的手,手死死扣在牆上,“我喘不上氣來,出去透透氣。”
“是嗎?”薄欽呈掃著她的臉,緊繃的身體,抗拒的肢體動作,怎麼也不像是喘不上來氣,反而是不想麵對他。
薄欽呈不耐煩快要攀升頂點,這個女人又發什麼瘋?
“莫以桐,你彆以為自己現在這幅狀況,誰都會讓著你,跟我回去,就算手術不行,應該也可以保守治療。”
他又再次攥住她的手腕,要往主任室帶,莫以桐突然間十分抗拒,掙紮間,指甲冷不丁擦過薄欽呈的臉,劃出一道血痕。
薄欽呈怒了,將她摁在牆上:“你到底想乾什麼!”
莫以桐眼眶濕了,努力吸氣:“是我問你才對,你想乾什麼?薄欽呈,你隻需要和以前一樣,把我當成狗,呼之則來揮之即去,不用突然大發慈悲,我不治眼睛,也不想治!”
薄欽呈這才明白,什麼叫做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以前對她冷漠,她厚著臉皮貼來,現在好心給她治眼睛反而反抗的像是要她的寧。
“莫以桐,你真是賤。”
瀕臨的怒氣值,讓他甩身想走,隻是兩步下去,又回頭拉住莫以桐手腕。
隻是動作粗魯,莫以桐幾步下來才跟得上。
被摔到副駕駛,莫以桐已經習以為常,縮著四肢不再動彈,薄欽呈啟動車子,又冷笑著質問:“你的眼明明是跟方休霈以後才出事的,為什麼要對醫生撒謊,說是六月二十七號,莫以桐,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莫以桐愣了愣。
薄欽呈還為她的表現感覺到諷刺,“難道不是嗎?六月二十七號,你還在獄中,那個時候我有消息,你要是眼睛毀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他擲地有聲,莫以桐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薄欽呈確實不清楚她雙目失明一事,畢竟,他隻是要毀了她的臉,拿掉她的孩子,至於眼睛,他何必多此一舉?
隻是這麼推卸責任,莫以桐有點想笑。
她視為夢魘,薄欽呈卻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你覺得我的眼睛,是出獄以後失明的是嗎?”
“不然呢?”
莫以桐笑了,笑出聲來,笑到渾身顫抖。
薄欽呈驟然眉頭蹙起,盯著她:“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莫以桐擦著眼淚,“我笑你薄欽呈真會蒙蔽自己,我的眼睛為什麼會失明,你竟然不清楚……我這雙眼睛,不全都拜你所賜嗎!”
“吱呀——”刺耳的輪胎聲劃過地麵,薄欽呈俊美無儔的臉,全然是震驚,緊眯著雙眸猛然看向莫以桐,“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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