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桐聞言,指甲扣進肉中,她當然忘不了。忘不了那個男人有多狠的心,讓她過了一年痛不欲生的日子。
身體,在發抖,莫以桐冷靜下來,再次睜開眼,沒有聚焦的雙目垂著,開口冷嘲:“如果你能送我去第二次,何必現在和我多費口舌,薄欽呈逼我認罪以後,應該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慕輕柔臉色發白,莫以桐說的沒錯,莫以桐入獄以後,她以為自己和薄欽呈關係會水到渠成,結婚生子。
可薄欽呈對她突然有了距離,儘管不曾說出來,慕輕柔知道,薄欽呈在怪她肇事逃逸害死了人,更怪她把莫以桐扯到了監獄裡。
慕輕柔眼中迸出怨念與嫌惡,如果不是她當時拿了火災一事賣慘,哭著說自己身體無法承受牢獄之災,恐怕進牢的,會是她吧!
“我再不好過,頂多是臉上動了刀子,受了點苦,把你惡貫滿盈人人喊打的臉丟掉,但是你就不一樣了。”慕輕柔勾唇一笑,在莫以桐耳邊念:“你孩子死的很慘吧?”
莫以桐渾身僵住。
慕輕柔看著新做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有人發來照片,我看了,那小家夥真是太可憐了,都要成型了,竟然就這麼變成一堆爛肉,扔在垃圾堆裡,給一群野狗分食。”
“對了對了,你知道薄欽呈看到照片是什麼反應嗎?他馬上眉頭皺起來,覺得惡心,連多看一眼都不想,把照片燒了。還說死了好,死的活該,你根本不配給他生孩子。”
最後一句話,慕輕柔壓低聲音,說得異常狠厲。
莫以桐紅了眼,更多的是憤怒,她向慕輕柔抓去,卻不知方向,僅僅指尖擦過慕輕柔的肩膀,慕輕柔驟然失重從樓梯上摔下去。
伴隨著響聲與痛苦的尖叫,莫以桐一懵,緊接著,薄欽呈的吼聲臨至:“輕柔!”
她垂眸,原來如此。
薄欽呈疾步上前,用力將慕輕柔護住,從樓梯摔下去,慕輕柔疼得直飆眼淚,捂著動彈不得的雙腿眼淚一串一串:“欽呈,我的腿好疼……它是不是斷了?我再也不能給你跳舞了?”
薄欽呈雙眼發紅,冷冷瞪了莫以桐一眼,急忙帶著慕輕柔去出門往醫院去。
莫以桐儘管看不到,不代表感受不到,男人濃烈的怒火,都恨不得要殺了她泄憤。
如果不是急著要將慕輕柔送去醫院,一定會先上來,狠狠甩她一巴掌吧?
她自嘲,腦袋裡一陣暈眩,好像又生病了。
一步一個台階,到了房間,莫以桐將自己埋進被褥裡,昏沉間睡下去,夢中,她再一次看到逝去的孩子,可還沒來得及懺悔兩句,手臂冷不丁的被人拽起。
“莫以桐!你還有臉睡?你還睡得著!拜你所賜!慕輕柔再也不能跳舞了!”
轟隆——
外麵閃電交接,雷聲不斷。
薄欽呈黑眸濤濤怒火,雷電下陰暗交錯,如鬼修羅般,冷冽駭人。
莫以桐發燒發得渾身無力,聞言,垂了眼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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