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桐!莫以桐!”
薄欽呈雙眸緊縮,甩下雨傘將女人抱起,不顧她泥水肮臟,帶到房間裡。
而莫以桐的呼吸,在一點一點的變弱,全身上下冰冷刺骨,唯一的溫度,聚集在臉上,高燒不退。
“你不可能有事,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他咬牙,若是楊慶在,一定會十分詫異,因為薄欽呈的聲音裡,摻雜著從未有過的不安。
“你以為暈過去就可以逃過追責嗎?你以為這樣,一切都會結束嗎!不可能!莫以桐,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入我薄家的墳!休想再擺脫,休想!”
他將莫以桐裹在被褥裡,開高空調,又找了醫生來。
在門口躁動不安的抽煙,醫生來了,推開門看到莫以桐還穿著濕衣服,眉頭皺起,“你怎麼能讓她濕著衣服,這樣會更嚴重,得把衣服脫下來。”
醫生試圖將被子扯下,薄欽呈冷不丁握住他的手腕,黑眸掖著戾氣,“我來。”
“哦哦……那我回避一下。”
醫生被那眼神弄得一愣,他本心也沒打算給莫以桐脫衣服,隻是要把脈,沒想到薄欽呈反應竟然這麼大。
明明那女人,近看毀了容,臉上沒一塊好肉,薄欽呈怎麼還當成寶貝似的,仿佛彆人碰一下,都是占了便宜。
醫生匪夷所思的走了,薄欽呈掐滅了煙頭,將莫以桐身上被褥扯下。
莫以桐衣服被雨淋透了,緊緊貼在身上,渾身因為高燒泛紅,勾勒出的線條算不上妙曼,可不知為什麼,即便乾癟的身體,也讓薄欽呈喉嚨發緊。
他甩開那些心思,給莫以桐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結束以後,他身上快要被汗浸濕了。
“好了。”
他打開門讓醫生進來,檢查完了吊水已經不及時,要打針。
針尖很粗,冷不丁插在莫以桐手臂上,她疼得眉頭緊皺,顫抖不已。
醫生察覺到後方的目光忽然變得冷冽起來,忙解釋:“及時有效必須這樣,她身體太差了,加上發高燒還淋雨,半條命都要沒了,吊水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他說完,又無語,既然心疼,又何必讓她淋這麼長時間的雨。
處理完,醫生留下藥走了,薄欽呈立在床前,女人臉上的血色還沒有回籠,蒼白的似瓷娃娃,摔在地上就碎。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指尖,掠過女人的額頭,莫以桐睫毛劇烈的顫抖。
“休霈……”她念,“帶我走……”
薄欽呈黑眸聚集寒氣,最後一絲憐憫,煙消雲散。
……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以桐醒過來時,已經在了床上。
她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之前穿著的,至於時間,是天黑了還是天亮,她尚且分不清,隻是覺得喉嚨在痛,艱難的下床去找水喝。
沒死,對她而言算不上是意外。
薄欽呈不會讓她死,慕輕柔的腿傷還沒有找到渠道口,他永遠不會罷休,曾經可以為了慕輕柔委屈,甩一紙離婚協議,讓她滾蛋。
今天仍舊可以為了慕輕柔,吊著她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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