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莫以桐聽到什麼破碎的聲音,隻覺得薄欽呈像是抬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渾身火辣辣的。
折磨她,他不遺餘力,竟然……竟然讓她去給慕輕柔下跪磕頭?在醫院當著所有人的麵?
在他眼裡,她就不是人是嗎?沒有自己的尊嚴嗎?
心疼得像是拿了根草繩勒住往兩邊拽,倒刺戳得心臟血肉模糊,莫以桐濕了眼眶,卻已經掉不下去眼淚了。
她眼淚乾了。
“好……”良久,她閉上雙眼,死死扣住掌心,“隻要你不牽扯方休霈,我給慕輕柔下跪道歉!”
空氣凝固了幾秒,緊接著,“咣當”一聲,盤子掃落碎成一地,薄欽呈踹翻了桌子。
即便不親眼看到,光是聽聲音,也能感覺到他蓬勃的怒意,莫以桐睫毛顫抖,不明白了,已經如了薄欽呈意,他為什麼還不高興,他究竟想要什麼?
不懂,就像不懂薄欽呈為什麼要非要不擇手段把她帶回彆墅,哪怕是找個床笫之間的工具人,也不該是她這麼醜陋難以入眼的。
薄欽呈發泄完了怒火,醫院又打來電話,告訴薄欽呈慕輕柔醒了,不僅醒了還一直疼得在哭,念著他的名字。
掛了電話,薄欽呈回頭狠狠剜了莫以桐一眼,“聽到了嗎?輕柔受這些苦,全部都是拜你所賜!”
莫以桐心裡疼痛,她想她在獄中受的那些苦,又是拜誰所賜?
薄欽呈見她沉默,火氣上湧,強行將她甩到副駕駛上,往醫院趕。
一路往病房去,還沒到門口,莫以桐就聽到了慕輕柔哭泣的聲音,好似受的傷,痛不欲生。
薄欽呈急匆匆上前去,慕輕柔連忙摟住薄欽呈健碩的腰,埋進他懷中,“欽呈!我好疼!我快要疼死了!你能不能讓醫生給我打麻藥,太痛苦了……我都……我都恨不得去死!”
薄欽呈眉頭緊皺,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再忍一忍,手術已經結束了,隻要這兩天過去,一切都會好的。”
“可是我不能跳舞了,你最喜歡看我跳舞,我卻不能再跳舞給你看了……”慕輕柔眼淚止不住的流,一掃眼看到門口立著的莫以桐,驟然臉色發白,“她怎麼在這裡?她又想乾什麼!”
慕輕柔恐慌不已,薄欽呈柔聲安慰:“彆怕,我是讓她來給你道歉。”
再看向莫以桐,他語氣擋不住的冷意:“我帶你來,是讓你站在門口當柱子的嗎?”
莫以桐攥緊拳頭,柔唇抿成一條線,可她扛不住薄欽呈的威脅。
在眼神的逼迫之下,她屈著雙膝,跪在慕輕柔床前。
每一次呼吸都作痛,她閉上眼,臉色蒼白:“慕小姐,很抱歉傷了你,請原諒我。”
慕輕柔眼中閃過意外之色,她想不到薄欽呈會讓莫以桐做到這種地步,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原來薄欽呈還是愛著她的,莫以桐,他隻是把她視為一條狗,不然怎麼會讓她給她下跪呢?
心中樂開了花,慕輕柔卻沒有表達出來,反而依偎在薄欽呈懷中,臉上帶著後怕,哽咽道:“對不起以桐,我現在看到你就很害怕,我不是聖母,你害得不能跳舞,我沒辦法原諒你……你先讓我冷靜一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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