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裡毫不掩飾的指責。
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冷血?她是人,不是沒有感情的玩具,為什麼要順從薄欽呈,隻因為她活該被薄欽呈盯上,活該在曾經答應成為薄欽呈的夫人嗎?
莫以桐疼到極致,眼淚已經掉不出來,雙眸隻剩下無止境的空洞,快要將她的自我吞噬殆儘。
可想要方休霈興許已經遭受了毆打,莫以桐指尖顫抖,憑借著對薄欽呈了解,從座位底下抽出箱子,取出裡麵的刀子。
她冷不丁對準自己的脖子,那兩個保鏢看到了,嚇了一大跳。
“你乾什麼!快扔掉!”
兩人猛地打開車門。
“你們彆過來!”莫以桐將刀尖滲進脖子,劃破一道傷口,血不值錢的往下落,她儘管看不見,眼中卻充斥著狠厲,仿佛隻要他們敢靠近一步奪刀子,她立馬會割破自己的喉管。
窄小的車子,給了那些人無法奪刀子的優勢,莫以桐咬牙說:“讓他們停手,把薄欽呈叫來。”
保鏢臉都白了,生怕莫以桐一個不注意,到時候他們死都沒全屍。
“好好好!姑奶奶,你千萬彆手抖,我去幫你叫!”
說話那人立即去喊人,薄欽呈急匆匆過來,看到車子裡莫以桐拿著刀子對準自己脖子,血染紅了領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莫以桐!你就這麼想死是吧!”他怒吼,氣得發抖,脖子那麼深的傷口,她眉頭都不皺一下,隻為了用自己的命來威脅自己。
莫以桐柔唇發白,眼眶通紅:“薄欽呈,放了方休霈,我和他真的沒什麼,你讓他走,我和你回去,到時候你讓我去死都可以!”
她每次說話,刀尖不可控製的抖一下,帶著傷口更深,那場麵令薄欽呈雙眸赤紅。
“好!”他攥緊拳頭,咬牙去看保鏢,“還愣著乾什麼!讓他們鬆開,叫那個方休霈滾!”
保鏢得到命令後,快步跑去,莫以桐顫動著睫毛,指尖力氣薄弱,鬆開刀子。
刀子剛從手上掉落到車內,薄欽呈便猛地欺壓上來,奮力扯住莫以桐領口,歇斯底裡:“莫以桐!你就這麼想死是吧?你說一句話我成全你!為了方休霈你連命都可以沒有,你就這麼賤的命,拿自己來威脅我,你算什麼東西!”
莫以桐眼眶都是濕的,本來全身緊繃著,如今鬆懈下來以後,才反應過來。
太疼了。
脖子疼得要命,一喘氣都覺得血在瘋狂往外湧,無形之中剝奪她活下去的權利,原來死就是這麼難受。
可她不後悔,要不然以薄欽呈的秉性,方休霈一個月都未必能從床上起來。
“薄欽呈,你根本不明白。”她聲音做啞,“我不能欠方休霈更多了。他這一年來為我,已經失去了很多。我欠他一條命,隻要你不動他,我可以如你所願的,去死……”
她疼得血色全無,薄欽呈大聲嗬斥:“閉嘴閉嘴!不許再說話!”
然後拚命捂住她脖子上的血,吼著保鏢開車。
保鏢嚇了一跳,他從未看到過薄欽呈發這麼大火,也不敢懈怠,開車向醫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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