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欽呈心口驟痛,她就非要將自己弄得半死不活才甘心是不是?
他大步上前,一把扯住莫以桐的手腕,“跟我下去吃東西!”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莫以桐隻覺得惡心,“彆碰我!”
她死死咬住下唇,掙紮著抽回自己的手,隻是她不吃飯,力氣小的可憐,輕而易舉就被方休霈拽到懷中,死死掐著她下顎發火:“你又發什麼瘋!是不是以為自己那時候能威脅到我,就真的無法無天了?”
莫以桐下顎疼得厲害,紅著眼仰頭:“你說過,你說過不會去動方休霈的!你答應過我的!他為什麼現在變成這樣?”
薄欽呈一愣,旋即怒不可遏:“你他媽就因為這種傻逼事絕食把我叫來?”
驀地,莫以桐心口泛酸,人與人之間,悲歡果然不共通。他一個生性冷漠的男人,又怎麼會知道彆人有多崩潰?
“我隻問你,你是不是答應過我的嗎!為什麼又要毀了他?薄欽呈,你非要把所有人逼死才罷休嗎?你這個騙子!”
莫以桐渾身發抖,儘管看不見,可臉上的表情已經麵臨崩潰。
薄欽呈一陣惱火,他得知莫以桐絕食整整一天要見他,丟下慕輕柔從新加坡趕回來,因為天氣情況無法即刻動身,整個人暴躁的一點就著。
好不容易下飛機趕來,她竟然滿心眼裡就方休霈方休霈,好像除了方休霈以外,她的世界就沒有彆人了!
“誰有空就管一個小嘍囉,我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他出事了我怎麼知道!”薄欽呈火冒三丈,“再者說了,就算他是我弄得又怎麼樣?他本來就活該,敢動我的女人,就是這個下場!”
“你的女人?”莫以桐想笑,指著自己的臉,自己的眼睛,“你的女人,就是這麼一個下場嗎薄欽呈?”
她的反問,刺中了薄欽呈的自尊心,他扣住莫以桐纖細的脖子,俊美無儔的臉猙獰:“你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就是因為你活該,方休霈也是你害得!你要與他早點撇清,他能拍視頻然後被人肉出來嗎?你就非要這麼倔誰都不聽,最後鬨成這幅樣子給誰看?都是自找的!”
說到這裡,他又冷笑:“不過方休霈這樣也好,省得我動手,直接在涼城待不下去,最後肯定要滾。也省得你對他牽腸掛肚的,以後就老老實實聽我的。”
這話一出,莫以桐心涼了大半截。
這個男人就真的這麼冷漠,她覺得惡心,本就沒進食,反胃的一抽一抽,立即撲向床邊乾嘔起來。
她嘔得又疼又難受,卻一點東西沒下來,全部都是酸水。
薄欽呈看她這樣,心軟了些,隻是嘴巴上仍然不饒人:“你非要這麼折騰自己有意思嗎?你死了除了一片叫好,沒誰在意你,還不如好好活著,方休霈的事就讓他過去,他隻是無法到大醫院工作,又不是不能去彆的地方再開診所。”
莫以桐眼睛都紅了,疼得眼淚呼哧呼哧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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