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桐想笑,“你要說是我冤枉她,那就是,我累了,你出去吧。”
又開始了。
薄欽呈惱火,為了莫以桐,他做的還不夠嗎?沒有確切證據下,將慕輕柔叫來辦公室質問,明明慕輕柔才該是被捧在掌心裡的那個,他為了莫以桐,還是懷疑了,她還想要怎麼樣?
“莫以桐,你彆得寸進尺,你差點被毒啞這件事,確實是我沒防備好,但有什麼事,算在我身上就行,彆什麼都推給輕柔!”
莫以桐笑了。
她怎麼敢?她誰也不能算,畢竟她隻是一個手無寸鐵的瞎子而已。
不想再搭理,莫以桐閉上雙眼,蒙上被子休息。
薄欽呈何曾這麼熱臉貼冷股,怒氣衝衝的離去,惹得阿三都愣住,薄欽呈情緒反複無常,變動極大,貌似是從莫以桐出現以後,就一直這樣了。
之後過去很久,薄欽呈都沒有出現,反而安排了一個護工,照顧莫以桐的日常生活。
護工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看八卦,還會告訴莫以桐薄欽呈的下落,一會兒和慕輕柔去參加慈善晚會,一會兒又出差,總之他的身邊,少不了慕輕柔。
莫以桐充耳不聞,有事厭煩了,才冷不丁開口:“他的事,你不用和我說。”
護工被她生冷的口吻弄得一愣,借口去打水,很不高興的走了,興許是覺得莫以桐不識抬舉,一個毀容的瞎子,還有臉向彆人使性子。
莫以桐疲憊的閉上眼,卻腦子裡亂作一團,遲遲睡不著去,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
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莫以桐向著門口的方向,臉色很不好看:“慕輕柔?”
她猜中了,慕輕柔也帶著笑,不隱瞞:“是我,我知道欽呈這兩個月來沒怎麼管你,實在於心不忍,所以來看一看你,過得怎樣?”
看?確實是看,但慕輕柔不是來看她過的怎麼樣,是來看她的笑話。
“彆假惺惺的了慕輕柔,你要是真關心我,當初就不會派人來毒啞我。”
慕輕柔呀了一聲,“莫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誰派人毒啞你了,明明真正的幕後之人,已經繩之以法了。”
“隻有薄欽呈會相信你蹩腳的謊言,我與那個人無冤無仇,她何至於賭上後半生來換我啞巴的可能?你明明是找了一個替死鬼!”
慕輕柔粲然一笑,踱步走到莫以桐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莫以桐,竟然不裝了,“是,我確實找了一個替死鬼,但是你能怎麼辦?如果薄欽呈相信你的,你也不會淪落至今了。”
莫以桐啞口無言,慕輕柔這人分明已經這麼明顯了,薄欽呈卻還要裝聾作啞,他真是眼盲心瞎,和曾經的她一樣。
“為什麼?”莫以桐攥緊拳頭,儘管嗓子已經完全恢複,但當時被灌藥後清晰的痛感,還記憶深刻,“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肯放過我?”
慕輕柔驀地指甲掐入肉中。
是啊,她都已經這樣了,長的醜陋又惡心,可即便如此,還是動搖了薄欽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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