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休息一會。”
她避之不答,阿三心裡也清楚,點點頭叮囑了幾句就出去。
剛把病房門關上,迎麵看到薄欽呈裹著帶著寒氣的外套從電梯出來,他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臉上充斥著濃烈的疲憊,同時還伴隨不正常的紅暈,像是生了病。
阿三急忙上前去:“薄總。”
“莫以桐醒了嗎?”
“嗯,剛醒。”
薄欽呈要去,阿三說:“薄總?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還沒休息?好像還生病了,要不去醫生那看一下吧?”
“沒事。”薄欽呈眉頭皺得很深,“我去找一下莫以桐。”
他推門而入,看著已經合眼可睫毛還在顫抖的莫以桐,將門關上。
“睡了?”
他問,也知道莫以桐其實根本沒睡,但也毫不在意,兩夜未眠的疲憊,與秋季夜晚的冷風,讓他渾身不適,一步一步走到床邊,將外套脫下來,掀開被褥徑直上了床。
窄小的單人床,他需要將莫以桐摟在懷裡,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的心才徹底安定下來。
莫以桐卻僵住了身體,錯愕的心跳加快。
他們之間的距離毫無縫隙,她額頭抵在在男人胸口,整個鼻息間,都充斥著他的氣味。
以及慕輕柔的。
莫以桐身體微微發抖,薄欽呈是在慕輕柔床上溫存一番又來找她的嗎?他把她當什麼了?
那氣息混雜說不上來的惡心,她再也沒辦法裝睡,推開薄欽呈的手要下去。
下一秒,薄欽呈如雄獅的黑眸睜開,帶著怒氣看向她。
“莫以桐,我現在一肚子火,隻是在忍著,彆逼我發作。”
聲音充斥冷冽,威脅之意明顯。
莫以桐不得不停下動作,指尖收緊。
他現在一肚子火?
莫以桐不明白了,他火從何來?明明差點死了的人是她。
她倔強的保持那個要起立的動作,薄欽呈煩躁的將她裹在懷裡,語氣不耐煩:“非要我作對嗎莫以桐,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廢了多少心思。”
莫以桐想笑,她怎麼會不知道?竭儘所能的摧殘她,打壓她,讓她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人人唾棄鄙夷的瞎子。
又想吐了。
莫以桐彆開臉去,也就是這個動作惹惱了薄欽呈,他掐著她的臉,逼迫她抬起頭,“你什麼態度?莫以桐,你不求你念著我的好,難道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嗎!”
她緊緊攥著拳頭,半晌才回答:“……你做了什麼讓我感謝的事?”
薄欽呈火了,“我為了你,在老宅門口吹了一夜的冷風,讓母親接納你,這還不夠!”
莫以桐真心想笑,“薄欽呈,彆再做感動自己的事情了,你母親接不接納我,有意義嗎?”
反正在薄夫人眼中,她隻是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不想讓薄欽呈覺得,她在委屈什麼,可也就是這樣,到薄欽呈耳朵裡就變味了。
“是啊!確實沒意義,你巴不得母親不接納你,這樣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離開我,去找你的方休霈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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