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應該是喝熱水,不小心燙到的。”
“撒謊!”薄欽呈捏著她下巴的力道加重,他太了解莫以桐了,每次撒謊,都會下意識想要低下頭逃避,“再不說實話,彆怪我親自去追責阿三。”
莫以桐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又睜開:“慕輕柔乾的,你滿意了嗎?”
這話一出,薄欽呈表情嫌惡,“莫以桐,誣陷彆人也要有個限度!19號那天我一直和輕柔在一起,她怎麼能傷得了你!不汙蔑輕柔,你能死是吧?”
果然,又是這樣。
莫以桐真的想笑,想方設法逼她說出實話,她說出來了,他又不肯信,這樣有什麼意義。
“你不要我撒謊的答案就是這樣,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好!你說是輕柔乾的,她怎麼傷的你?”薄欽呈冷笑,他倒要看看,莫以桐編織的謊言還能進行到哪一步。
莫以桐死死抿住唇,“指甲,掐出來的。”
“夠了!”這一刻,薄欽呈完全聽不下去了,“莫以桐,本來阿三還為你說話,說你那天晚上對輕柔動手,很可能有難言之隱,現在我看來,你就是本性不改,惡毒至極!我怎麼還會相信你那些話。指甲掐出來的,先不說輕柔那麼善良,不可能乾出這種事,光是掐出來的傷口,哪有這麼嚴重?你以為你是公主嗎!”
一字一句的怒斥,讓莫以桐全身發冷,好在習慣了薄欽呈偏袒慕輕柔的本性,所以並不傷心和意外。
“嗯,你說得對,我就是本性不改,惡毒至極,抱歉讓你失望了。”
薄欽呈狠狠甩開她的手,莫以桐手猛地揮到床沿,傷口砸上去,霎時間白了臉。
薄欽呈冷笑:“還裝的這麼像,臉不毀容,可以考慮去娛樂圈深造了。”
莫以桐眼紅了,一半是疼得,一半是被薄欽呈羞辱的。
“我累了,薄先生請回吧。”她聲音沙啞,充斥著濃烈的疲憊,翻身又重新躺回去。
薄欽呈怒火中燒,雙手大力扣住她的肩膀,強行掰過來:“累了?我看你是汙蔑不成羞愧難當吧——”
尾音還未完全收回,薄欽呈怔住,黑眸倒映下的女人,淚水濕了整張臉。
薄欽呈渾身僵住,腦子一片空白,莫以桐顫抖著開口:“薄欽呈,我不是人嗎?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不這麼羞辱我,我到底欠你什麼了!”
她算不上歇斯底裡,卻擊潰了薄欽呈高傲的自持力,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鬆開壓著莫以桐肩膀的手,轉身出去。
他關上門,還不可控的回想莫以桐的臉。
她為什麼會哭得那麼傷心,那麼絕望?明明汙蔑彆人的是她,犯錯的人也是她,如果她但凡知趣一點,又怎麼會淪為這個下場?
他煩躁的坐在一旁座椅,過了一會,護士推車過來,與薄欽呈打了聲招呼,要去莫以桐病房換藥。
薄欽呈想起來什麼,倏然抬起頭,眉間擰著:“你們怎麼回事?病人手上沒有傷口,還專門用紗布包紮。是助紂為虐,想讓她拿傷口來騙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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